卫枕戈的手臂好了又以后和简元白一起去了摊主所说的那个地方, 他有透视眼,自然能看出这是一个规模很小的矿区。
在剧情里因为矿石资源开采证和审核条件种种原因, 卫枕戈无法独自拿下这里, 剧情里是把这个消息以合作的方式卖给了一个中型珠宝企业,他拿一部分的分成。
但现在有了简元白在,以镇戈集团的实力很轻易就拿下了这个开采资格, 原本卫枕戈大学才开启的事业,不知不觉已经慢慢做起来了。
因为他高三学生的身份,他参与的其实也并不多,都还是交给了专业的人事打理, 而卫枕戈只需要看着钱进账就可以。
处理完这些事情,卫枕戈才找到了一个时机,和简元白谈谈。
这段时间门简元白都格外的不对劲, 处处透漏着不对劲,卫枕戈仔细的回想过, 只能想到一件他没有放在心上的插曲。
简元白问过他一个问题,是不是想要做上位。
卫枕戈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了是,谁不想做上位的那一个, 十多年的经历都在告诉他,身为底层只会被欺压。
做高位的那个, 可以选择不去欺凌别人, 做底层的,却无法选择不被欺凌。
可他回答了是以后,简元白的表情就很怪, 有些震惊又有些失落,甚至称得上魂不守舍。
卫枕戈当时就觉得奇怪,问了简元白却不说, 随便用了一个理由应付了过去,而后的每一天
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往卧室里走,房间门里开着暖气,温度很足,所以就算浴袍敞开些也并不奇怪。
卫枕戈本就有意留心,自然敏锐的察觉到简元白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那视线在他胸口打转,留恋几圈后落在他的脸上。
他走进简元白,自然而然的叫道“简哥,帮我吹头发”
“好。”简元白将手里早就看不下去的书一扔,立马从柜子里拿出了吹风。
房间门里静谧而又温馨,只有吹风机运转的呜呜声作响,卫枕戈坐着,感受着简元白的手轻柔的在他头发间门穿行,动作都带着一种害怕弄痛他的珍视。
“好了。”
简元白满意的看着从他手里重新变得干燥柔顺的头发,对卫枕戈说道。
卫枕戈抿了抿,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再转过身面向简元白时却很自然,他靠近简元白,声音软软的“谢谢简哥。”
在他快亲上去时,简元白极其不正常的猛地后退了一步,闪躲的太快导致他腿碰到了床脚,直接重心不稳坐在了床上。
卫枕戈看着跌坐在床上的简元白,表情彻底冷了下去。
果然,自从那个问题以后,简元白就再也没有亲过他,也不会和他有过多的肢体接触,睡觉的时候两人之间门泾渭分明,像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是这么快就腻了他
还是他找到一个小规模翡翠矿区的事情让简元白不满意了,不希望他有自己的事业身居高位
他心里的想法百转千回,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道“把吹风给我,我去放进柜子里,放好了该睡觉了。”
简元白避开了他的手,“我放就好了。”说着他直接站起来,去放回吹风机。
卧室的灯被关上,眼前一片黑暗之后,眼睛逐渐适应了环境,能看清黑暗里东西的大体轮廓,窗帘没有关好,还有月光从缝隙中穿透进来,落在地上,成为拖地摇曳的莹白裙摆。
卫枕戈背对着简元白,盯着地上的那一抹月光投影,心却越来越下沉,下沉进一片漆黑的海里。
今晚,简元白依旧睡得离他很远。
两个人中间门,甚至还可以塞进一个人躺进去。
他能感觉到翻来覆去的转身似乎也睡不着,但他没有开口询问,静默得就像睡着了。
简元白颇为苦恼的看着卫枕戈的背影,这样侧身睡,两个人之间门会被拉起一块很大的缝隙,卫枕戈的后背的暴露在外的,这样在冬夜里很容易着凉。
解决办法有两个,一,要么简元白凑上去侧身抱住他,两个人亲密无间门的凑在一起,贴近得好似一人,一,卫枕戈平躺着睡觉,或者面朝着简元白侧身。
简元白不敢贴上去,怕小简不争气,只能小声的叫一叫卫枕戈,“小枕头。”
“老婆”
叫了几声,卫枕戈都没有回应,甚至一动不动一点反应都不给简元白。
简元白小声嘀咕了两句“这么快就睡着了。”
无奈,他只能靠近卫枕戈想将他的身体掰过来平躺着,第一下上手的时候,掰了一下没掰动。
简元白
他加大了点力道,依旧纹丝不动,这一下,傻子都知道卫枕戈没有睡着了。
简元白困惑的探起身,一边道“你没有睡”
他的话在看到卫枕戈的脸时戛然而止,昏暗的卧室里,隐约的月光下,简元白看到了一双泛红的眼眶。
卫枕戈偏过头去,不想简元白看到他的狼狈。
埋进枕头里的卫枕戈被简元白强硬的挖出来,与他强硬动作相反的,是他小心翼翼的语气“老婆,你怎么哭了”
本来只是泛红,只是朦胧着水雾的眼睛,在他话语问出的瞬间门,长而翘的睫毛一眨,一滴晶莹的泪就顺着卫枕戈的脸侧滑落。
卫枕戈苦笑一声“你不是喜欢我是吗”
“你是喜欢别人依附你的感觉,你是喜欢弱小,喜欢无害,还是喜欢柔弱者对你的崇拜”
后面一句简元白听得一脸懵,但他准确的捕捉到了前一句,顿时顾不得被床沿硌痛的腰,直接反驳道“你是我老婆啊,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卫枕戈性格相比于简元白,是内敛的,但他却很喜欢简元白直白而热烈的对他表达爱,可那是在平时。
现在的这一击直球没让他沉下去的心好上多少,他想平静,体面的和简元白说清楚,可一开口,声音却带着哭腔。
“你很久都不亲我了。”
卫枕戈不善于说这些,一说,又想将自己藏起来,可简元白困着他,他无处可藏。
在简元白微蹙的眉眼中,卫枕戈不自在的偏过头,极不情愿却又故作大方的说道“你如果不想继续了,我们可以和平分开的。”
“我不会纠缠你。”
卫枕戈顿了顿,“真的。”
他说得释然而丝毫不拖泥带水,泪水却大颗大颗的落下,甚至从颗连成串,扑簌簌的往下掉,眼眶红透了,鼻尖也泛着红,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简元白哭笑不得的给他擦眼泪,心疼得想要凑上去亲亲他泛红的眼尾,却又在靠近的时候顿住了,又默默拉开了距离。
卫枕戈看着他的动作,心下更是发酸。
却听见简元白解释道“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
“我也不是喜欢柔弱啊,你在想什么啊傻枕头,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弱小又可怜,难道我每一个都要喜欢吗”
“我帮过很多人了,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但我只想让你做我老婆。”
卫枕戈被他无奈又含笑的眼神盯得不哭了,听了他的话,眼睛和鼻尖还是红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心里却依旧还是有疑问,低垂下眼躲避着简元白的眼神,嘴唇动了动,嗫嚅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亲我了”
“而且还会躲。”
说完这两句,他耳根也红了,却还是强忍着羞赧抬起头盯着简元白,想知道一个答案。
简元白目光幽幽的看着他,一句话说得心酸又无奈,“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谈柏拉图式的恋爱。”
上次他找到机会试探了一下,得到的答案让他魂不守舍,老婆只想在上位,他也实在是没办法,总不能强迫小枕头吧。
要是不克制一点,保持距离,简元白很担心自己哪天从半兽人直接滑向牲口的深渊,把老婆强了。
符合自己心意的好看老婆整天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却只能清心寡欲,默念十几次的道德经,念得简元白感觉自己能原地出家了。
柏拉图
卫枕戈眨眨眼,他湿润的睫毛还沾着一点细小水珠,配着泛红的眼眶和鼻尖,让他有种小动物般激发人保护欲的感觉。
神情有点呆滞,又有点可爱。
“我们以前不是用过手吗我记得没有问题的啊”
简元白痛心疾首,“那时候没问题,现在不行了。”
那时候,没有确定关系,现在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是他老婆,再用手的话,他很怕自己滑向深渊。
论武力,卫枕戈是绝对不可能有机会推开他的。
卫枕戈心里咯噔了一下,视线隐晦的在小简的位置看了一眼,看到的只有在裤子里安静蛰伏的小简。
事关男人的尊严,卫枕戈有些理解简元白了,虽然话说得不是特别清楚,但这种事情也确实不好说得太明白。
他拍了拍简元白的肩膀,“两个男人的话,我也可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简元白打断了。
简元白顿时大声道“不,我们就柏拉图吧老婆”
他老婆果然是想做上面那个。
简元白眼含热泪,声音哽咽“我爱柏拉图。”
谁能想到呢,这辈子唯一破处的机会,可能就是那场春梦了。
他恨自己,恨自己以为有了老婆就不用靠梦境了,梦里的情景他都要忘得差不多了。
他恨
呜呜呜。
半夜,卫枕戈悄悄带着手机走进了厕所,打开了某搜索引擎。
“突发性ed有治愈的可能吗”
“突发性ed是由什么原因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