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当土豪门遇上真豪门 > 第135章 大哥番外24
    谢信尧对于求婚的答复,着实让诚明慌乱了一阵子。

    他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当时太敷衍潦草,所以才让谢信尧不满意。

    不过想想也是,这等人生大事,他竟然就在对方上班之前,挤出五分钟时间来做,确实有些不像样子。

    为此,诚明反思良久,然后便开始积极的准备起正式的求婚仪式。

    谢信尧看他起初有些黯然神伤,还有点担心,怕诚明因此受了打击,影响两人感情。

    其实,那时说要考虑一下,并不是真心,完全是应激反应。

    他总觉得感是两人的私密事,别说是求婚,就连结婚,他都不想大操大办,只想着两人悄悄办妥就好,也就更不会在意排场。

    可诚明求婚时,佣人都在周围旁观,这让谢信尧很不自在,也十分羞窘,本能的没有痛快应下。

    现在回想,又十分后悔,因为诚明自那之后,又过了好一段日子,都再没有动静了。

    虽然两人日常相处还是老样子,恩恩爱爱,甜甜蜜蜜,但正因为诚明这样正常的表现,倒让谢信尧感觉不安。

    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求婚不成,也没见怎么消沉,很快就恢复了原样,而且绝口不再提此事。

    难道在等着自己开口么

    如此一想,谢信尧又在心里生起了闷气。

    虽说他讲了要考虑一下,但正常情况下,难道不是应该诚明再来求一次么孩子都生了两个,还不值得他再求自己一回

    诚明越是按兵不动,表现如常,谢信尧心里的闷气生得越大。

    甚至,近几日,连和诚明的亲近都少了。

    晚上,两人上了床,诚明刚把他搂在怀里,他就闭上眼睛,背过身,冷淡的说,“今天好累,睡吧。”

    诚明知道他最近总是精神不振,时常打小哈欠,有时两人陪孩子们念书,他听着自己的朗读声,都能打瞌睡。

    谢信尧总是这样,他自然担心,也就没心情做亲密事,一心关心他的身体。

    扳过肩膀,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诚明关切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们明天去医院做个系统的检查吧,家庭医生查不了那么仔细的。”

    被他这样一关心,谢信尧又有点心软,主动吻了对方一下,说,“没事的,就是有点累。”

    诚明把他抱住,细细吻了一回,忍着下面的反应,说,“好,那老公搂着你,你睡吧。”

    当然喜欢他的怀抱了,睡得也很踏实,可一觉睡醒,新的一天来临,诚明还是毫无动作,一点要求婚的意思都没有,谢信尧不禁生起气来。

    出门上班之前,诚明和他在厅堂里告别,脸上笑容温柔又俊美,可谢信尧却忍不住想拽着他的衣领质问,“你到底想什么时候再求婚”

    但这种事,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即使想到头疼,也问不出来。

    诚明当然觉察出了一点,他心里闷笑,却并不急于解释。最好让谢信尧把那种期待和盼望的心情积攒的再充分一点,这样,他下次开口的时候,对方就不会说什么“我要考虑一下”之类的话了。

    然而,突变降临,求婚的仪式还没准备好,就发生了想象不到的意外。

    诚全的老家发生了地震,进而引发海啸,诚明在那里的公司本部遭受了极大的损失。

    虽然他未雨绸缪,早就给重要资产买过保险,经济上的损失可以挽回分,但在这样的天灾面前,钱财已经不重要了,人命才是关天的大事。

    因为时差,诚明得到消息的时候,香港这边正是午夜,他怕吵醒谢信尧,赶紧去了书房接电话。

    电话的信号并不好,但他仍然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些信息。

    “厂房毁了四分之三,有二十多个工人下落不明,十多个重伤,还有两个”

    听到这样的情况,诚明眉头紧锁,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孤儿院和医院的情况怎么样”

    “孤儿院的楼舍坍塌了,孩子们被困在里面出不来,老师的电话也打不通,医院还算好一点,现在已经开始接诊病患了。”

    听到孩子们生死未卜,诚明急的手心冒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你统计一下,那边现在最缺的物资是什么,两个小时之内反馈给我,我从香港这边调运过去,还有,医院马上开通绿色通道,全面开放义诊,不要收取任何费用,医疗物资有缺的,也一齐报给我”

    他冷静的语调,周全的布置,让电话那边的员工从最开始的惊魂未定中平静了些许。

    待挂断电话之前,那员工又激动起来,甚至带着哭腔问道,“诚经理,你能回来么我们需要你”

    未等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诚明在那片大陆前前后后工作生活了五年的时间,他的善良,坚毅,勇敢已经深入人心,成了那个小镇上居民的精神支柱。逢此大难,绝望中的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仿佛他便是末日曙光,救世之主,只要他能回去,他们便能克服一切困难。

    然而这样的问题,却让诚明语塞。

    正为难时,书房的门被人推开,诚明回过身,看见谢信尧披了睡袍站在门口,正望着他。

    “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其他的事,我稍晚再回复你。”

    挂断电话,诚明走向谢信尧,脸上还是和煦的笑,让人心安。

    “吵醒你了”

    谢信尧摆了下手,没有回答,走到书桌前,拿起遥控器,按开了壁挂电视。

    24小时新闻频道正在播放地震和海啸的消息。狼藉的街道,流血哭泣的人群,被海啸摧毁的房屋,仿佛世界末日一样的场面。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并肩倚在桌上,神情严肃的盯着电视画面。

    半响后,谢信尧开口,“你的公司什么情况”

    诚明沉默了片刻,才答,“问题不大,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闻言,谢信尧转头看他,借着仅有的电视屏幕映射出的光源,注视着诚明脸上明明灭灭的阴影。

    “你别想瞒着我我不会同意你过去的”

    他说的斩钉截铁,异常坚决。

    见他情绪有些激动,诚明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想找些话来承诺,却发现,那些无法做到的事情,他根本开不了口。

    内心的挣扎和难言全都被他写在了脸上,被谢信尧看得分明无比。

    “绝对不行”

    他知道诚明已经有了决定,然而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甩开对方的手,谢信尧有些失控的揪住诚明的衣领,“你有女儿,有儿子还有我那里现在就是地狱,你去了,我们怎么办诚明,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会让步,绝不”

    “信尧,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

    谢信尧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他用激烈的吻堵住了诚明即将出口的话,仿佛这样就能阻止他的决定一样。

    唇被狠狠的撕咬,摩擦,谢信尧仿佛是要发泄愤怒一样,对他毫无柔情可言。

    诚明理解他的感受,尤其是刚才对方那番话,正中了他的软肋。如果他现在是孑然一身,自然可以毫无顾忌的奔赴现场,参与救灾。可如今他是有家的男人,有儿有女有爱人,他的安危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还意味着一家人的幸福。

    为了谢信尧,为了孩子,他确实不该去,不能去。可是,远方还有人更需要他,而且不仅关乎幸福,更关乎生死。

    事关生死,哪有小事,怎么能不让人揪心牵肠,那些孩子和员工正在生死边缘挣扎,他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安享幸福。

    可面对爱人,他确实说不出心底的抉择,只能把犹豫和挣扎都揉进吻里,付出所有的感情和心意。

    诚明拿出百倍的温柔和耐心来化解谢信尧的激动和焦虑,渐渐,那吻也变了味道。

    两人多日没有亲近,这时候又激动难以,诚明直接将谢信尧托起来,放在办公桌上,两人衣裳未等全解,便索求了对方。

    激情过后,谢信尧趴在桌上,口中呼出的水汽落在桌面上,晕染成一个白圈,诚明过去抓住他的手,两人手指交缠,将那水汽抹去。

    背上的吻越来越激昂,两人再度情动,诚明怕他受凉,到底把人抱起来,送回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撑着胳膊看着身下人,见谢信尧明明没睡,却闭着眼睛不看他,诚明知道他在生气,可有些话,他做不到,就不能胡乱做出承诺。

    当然舍不得他,也心疼他,更不想和他分开。

    在他肩上,侧脸,耳边,印下一个个吻,听到他用难耐的喘息回应,诚明只能用这样极致的温柔和爱意给他安全感。

    两人不知做了几次,谢信尧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好像已经是后半夜。

    诚明在背后拥住他,吻着他的后颈,轻声说,“信尧,你等我,我尽快回来。”

    谢信尧强打精神,回身看他,眼里有不甘和气恼,但更多是难舍的爱意,主动吻上诚明,他说,“别忘了,求婚的事,我还没答应,你要是敢不回来”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诚明又把他按在身下,一边让他快乐,一边威胁,“谢信尧,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我是你的男人,你要牢牢记得”

    绝顶的快感来袭,谢信尧的眼中仿佛点了火焰,他勾住诚明的脖子,送上一个深吻。

    第二天一早,等谢信尧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他慌忙坐起身,发现床上已经没有了那人。

    但枕边却放着两个小盒子,看外观,他已经猜出了里面是什么。

    果然,打开之后,正是上次诚明向他求婚时用的那枚戒指。不过,其中一个盒子已经空了,他的这枚还在。

    机场安检入口,诚明把随身的电子设备放进指定的隔离箱,刚要走过安检门,却被安保提示,“先生,您手上的戒指,麻烦摘一下。”

    他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低头看到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指环,忍不住莞尔。

    谢信尧太了解诚明的个性,他知道自己是留不住他的,那个人的责任感太强,尤其是对那些孩子。

    可这一去,风险未免太大,他怎么能不担心。

    自从诚明走后,两人只在前两天还有联系,待诚明真的进入灾区前线,手机信号便时有时无,到了第三天,信号彻底中断。

    谢信尧焦急不已,只能通过诚明公司在香港分部的卫星电话和对方取得联系,但那也要看运气,绝大多数时候信号都很微弱,好几次都是讲了没三句话就中断了。

    这样的只言片语也只够他问诚明,是不是危险,你好不好,累不累,有时甚至都听不到回答,信号就消失了。

    谢信尧因此更加担心,甚至夜不能寐,而面对两个总是询问爹地去向的孩子,他还要装出安稳无事的样子,这其中的心力憔悴,简直没法形容。

    连续的失眠和短暂却真实的噩梦交替,让他迅速消瘦下来,终于在某个清晨,呕吐不止。

    赵叔实在看不下去,坚持送他去医院。

    诊断的结果喜忧参半。

    “有点低血糖,情绪也过度焦虑,你这样对孩子很不好的,谢先生。”

    医生拿着诊断书对他很严肃的拧起眉毛,谢信尧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毕竟年纪不小了,虽然之前非常想和诚明要一个男孩,但他自己也清楚,恐怕只能是个奢望而已。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他已经顾不上孩子是儿是女,心中唯有庆幸和感恩了。

    只可惜,现在诚明不在身边。

    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从医院出来之后,他立即去给诚明拨了卫星电话。

    这天竟然罕见的幸运,电话接通的很快,信号也很稳定。

    “信尧,你还好么孩子们好么”

    听到诚明有些疲惫却欣喜的声音,谢信尧的手都是抖的,他怕信号不好,突然中断,都没顾得上回答诚明的问题,第一句便直接说道,“阿诚,我刚刚去医院,大夫说已经有六周了。”

    诚明那边静默了好一阵,谢信尧几乎以为电话信号中断了,他焦急不已,猛拍了两下话筒,“阿诚阿诚”

    “我在听,我,你,信尧,我马上回去,我明天就坐车去马蒂斯,从马蒂斯再转火车去圣约翰,然后,我就能坐飞机回香港了,后天,最多大后天,我就能到家,你等我,我马上去买票”

    未等谢信尧再答话,电话便被挂断了。

    听着一声声的忙音,谢信尧的脸慢慢涨红,看着手上那枚闪着光的戒指,仿佛看到了诚明温柔的笑脸。

    诚明年纪并不大,但惯会做老成持重的样子,城府也深沉,这还是谢信尧第一次见他这样兴奋,哪怕没有见面,也能想象到他是何等雀跃了。

    他能回来就好,真希望他快点回来,已经等不及要见他了。

    然而,此后,又是漫长的近乎折磨的等待。

    新闻上的消息是,灾区有了疫情,所有从灾区出来的人,必须在海关进行一周以上的隔离。

    而公司来的消息则更曲折一点,诚明虽然买了票,但当时有个孤儿病情危急,急需转到圣约翰的大医院手术,诚明便把自己的票让给了那孩子。

    那之后,政府便对灾区和疫区进行了封锁,通讯也彻底中断了。

    得到消息的谢信尧几乎陷入了绝望中,诚明下落不知,生死未卜,即使有了新宝宝的喜悦也无法冲淡那种极度的情绪。

    在这样的无望的等待里,谢信泽的婚礼终于要举办了。

    毕竟是谢家的大事,谢信尧心里再难受,也要强撑,诚明为了那些孤儿都能不远万里,顶着巨大的风险过去救灾,与他相比,自己为家人做这些,简直微不足道。

    老二没有看出他在情绪上的不对头,还是许斌眼睛亮,发现他不对劲,关切的询问。

    但谢信尧并不想把这些事告诉旁人,这种事即使说出来,也是于事无补,何况老二夫夫正是大喜之时,不能平白给他们添烦恼。

    许斌不疑有他,还以为他又与诚明闹了别扭,因此还劝了几句。

    谢信尧哪里听得进去,现在旁人在他耳边尽是提到诚明两个字,都像是刺了他的心脏一样难受。

    白天强撑着操持弟弟的婚礼筹备,晚上回到家中,又要照顾几个孩子,还得为了肚子里的那个小的,勉强咽下几口饭。

    赵叔看他这幅样子,实在心疼,可又没什么恰当的话安慰,只能背后叹气,抹抹老泪。

    诚明还是没有消息,直到谢信泽婚礼那日,还是没有任何回音。

    谢信尧的心已经落到了深渊里,当司仪提醒他要穿喜庆礼服的时候,他哪有心思,只从柜子里挑了一件诚明的西装穿在了身上。

    这样重要的场合,即使他没来,也要想办法让他出席。

    婚礼一切顺利,万分圆满,看着弟弟和爱人被大家祝福,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谢信尧也是高兴的,可又忍不住心酸。

    转动手上那枚铂金指环,他已经不敢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了。

    幸而乖乖跑过来找他,女儿的乖巧活泼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等到了扔捧花的环节,他本无心参与,可赵叔劝他,“这是好事,若是少爷能抢到,就是好兆头,说不定心想事成,诚经理马上就能回来呢。”

    明明知道是无稽之谈,可谢信尧还是鬼使神差的抱着女儿站在了抢捧花的队伍里。

    但他腿伤不便,又抱着乖乖,前排挤不上,只能站在末尾。

    离得这样远,根本没希望了吧,看来就连老天爷都不让他存这点幻想。

    一阵欢笑声中,谢信泽和许斌一起扔出手中的捧花。

    看着那漂亮的花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竟然真的向他这个方向飞过来,他忍不住在心里祈愿,一定要接住,这样诚明就能尽快回来

    用力托高女儿,乖乖也努力抬手去接,可到底还是错过了。

    一瞬间,沮丧,失望的情绪差点让他失态,这是他最虔诚的一次祈愿,然而还是不行么

    正这时,一个熟悉无比,期盼已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信尧”

    谢信尧有些僵硬的转身。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

    诚明的笑还是那样温柔,只是有些胡子拉碴的狼狈。

    “想我没”

    谢信尧把眼泪忍在眼眶里,又冷又硬的回他,“没有”

    可下一秒,就被诚明紧紧抱在怀里,听见他的笑语就在耳畔,“求婚的事,你想好了么”

    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滚下来,谢信尧用戴了戒指的手去握诚明的,两人十指交扣,一对戒指交映成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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