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于姨尴尬,秦璟泽先坐回桌边,等到于姨收拾好心情擦脸回来,再不露痕迹地去拿东西。
吃完饭邬希瘫在柔软的沙发上,吃个水果还要秦璟泽喂,果核吐在男人手心,懒到只肯动嘴的地步。于姨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总算知道这孩子的肉是怎么养出来的,都快变成大爷了,什么都叫人伺候。
趁着晚上回卧室休息之前,她找了个机会单独把邬希抓住,“小秦平时是不是特别忙”
面对于姨邬希很放松,点点头实话实说,“挺忙的,但是他尽量每天都回家陪我,偶尔回不来也给我打电话。”
这不就是问题吗。于姨叹了口气,“那他这样多累啊,你也得体谅体谅他,别太黏他,两个人在一块,都是互相照顾互相迁就。”
“而且你看,今天他下厨做菜,吃饭的时候你还使唤他去拿东西,再怎么样他也算是客人,这样多不好。就算他主动要干活,你也该拦着他点,虽然他喜欢你,但总是这样难免会生摩擦。”
她是忍不住操心,明知道感情的事自己才说了算,但还是怕邬希好不容易有个陪伴却走不长远。私心上希望秦璟泽多对邬希好,却又替邬希患得患失。
邬希明白她是什么心情,也不辩驳,摸着鼻尖含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回房间窜到正在铺床的秦璟泽背上,还不老实地往上爬,想蹬鼻子上脸,一边嘟囔一句,“明天教我做饭。”
秦璟泽没答应,伏低脊背手往后托,由着邬希骑他的脖子,不觉得难受也没感到侮辱。如果邬希想,踩在他脸上也未尝不可。
倒是邬希突然说要学做饭让他感到不安。
为什么突然提起学这个是嫌他工作忙有时来不及做饭他可以把工作时间再压缩,一切都以希希为先。可如果希希是以此为开端想渐渐摆脱他的照顾,不再需要他,那他会忍不住把希希关起来
这个念头一出,秦璟泽瞳孔骤缩,踉跄跪到在地。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邬希还是惊了一下,从他身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被攥住脚踝,紧接着灼热湿润嘴唇就覆盖上来。
旁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男人匍匐着,近乎虔诚地低垂头颅亲吻,被他囫囵摸一把头发就心满意足,似乎能这样已经是得到天大的赏赐。
也就只有大毛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带着笛笛挤过来,又不敢和老大争抢亲昵的机会,坐在旁边摇尾巴想吸引邬希看它一眼。
邬希蹲下,平视秦璟泽,耐心发问,“你怕什么”
怕被丢弃,怕不再被需要。
秦璟泽拱到邬希怀里急促呼吸。疾病使他极端,使他不稳定,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变成邬希的影子。
太黏人会遭人嫌,他改不掉黏人的毛病,又害怕邬希某天受不了他,要离他而去。哪怕邬希明确说过不会,但只要表现出一丝一毫挣脱他控制的动向,他都会感到惊惧。
“明天我要直播,带你一起”,邬希搂着脑袋捏了捏他的耳朵,“直播内容是教我做饭,听懂没”
事实证明于姨所提的建议在他们这里行不通,但有一句话很对两个人在一起要互相照顾互相迁就。
所以他渴望热烈地被爱,秦璟泽就不顾一切地爱他,秦璟泽缺乏安全感,那么他就纵容秦璟泽掌控他的生活。
就这样挺好的,他们天生一对。
秦璟泽缓了半天,沉默地从怀里摸出一副手铐,咔哒一声拷在自己手腕上,轮到另一边时有些犹豫,但还是拷在邬希脚踝,缓缓仰起脸望向邬希。
这是他的欲求。或者用项圈扼住他的脖颈,另一端踩在邬希脚下,他心甘情愿,只怕邬希不愿。
“送你的东西好像不是让你这么用的吧”,邬希愣了下,旋即嗤笑,抬脚蹬在他的胸口,脚掌下心跳蓬勃有力,就像这人浑身每一处的肌肉一样躁动。
无论做过多少次,他都又兴奋又紧张,之前欠的8枚还没还,秦璟泽憋了有几天,再加上刚刚情绪波动需要宣泄,明天的直播计划容易泡汤。
“去把大毛和笛笛交给林叔”,纠结时间不超过半分钟,邬希弯腰解开手铐,又从抽屉里翻出一条铁链,接在手铐上,暗示十足地在秦璟泽眼前晃了晃。
这东西可以连在床头,也可以连在浴室,甚至可以连在窗户上方。
不过以秦璟泽的体质,想弄开太轻松,那样没什么意思。所以还是给他用吧,他挣不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我关起来”,邬希把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甚至还在笑,明知道秦璟泽真的会给他颜色瞧,仍记吃不记打地提出疯狂的建议,“给你机会试试能不能把我弄服。这样我一想起今天就不敢有把你丢掉的念头了。”
被戳中了心底最隐秘的恶念,秦璟泽浑身肌肉紧绷,犬齿痒得非要狠狠咬住什么才能罢休。他没有自制力能拒绝这种邀请,勉强抓住理智,警告提醒邬希,“会疼。”
而且若是希希真要丢掉他,那么他不会只一天就轻易放过。日复一日,他要希希骨子里都刻上恐惧,解开枷锁也失去逃走的能力。
邬希抖了下,“你打算直接来那不行”,他们已经足够契合,若不是这样,怎么可能会疼。
“不”,秦璟泽摇头否认,深深凝视邬希,拉着他的手感受自己腰腹的肌肉。
因为太照顾希希了,导致希希好像对他的力气有什么错误认知。就算做足最温柔的准备,主菜也不是希希的胃口能吃下去的。
邬希艰难吞咽口水,有些犯怂,但又觉得好刺激,居然到现在都没尝过这人真正凶起来的滋味。
“要、要不,试试”
那就试吧。秦璟泽眸色深暗,早已经忍不下去,受不得邬希这样不断的挑唆怂恿。
他没有把链子拴在浴室之类的地方,那对邬希而言太高难度了,床至少还能让意识陷入黑暗的邬希短暂休息,虽然没多久又会醒过来,反复几次,眼神涣散,别说骂人,连抽泣声都发不出。
直播计划真的没能如期履行。甚至一直拖延到了元宵节,邬希才感觉自己终于回到了正常状态。
不是身体而是心理。从前他真的以为自己没什么怕的,所以才敢一次又一次挑衅秦璟泽,直到这次被真正制裁过,前几天甚至一见到秦璟泽就反射性腿软,心脏快从胸膛里跳出来,缓了这么久才恢复。
是真的怕。尤其是在意识到就算这样秦璟泽还能轻轻松松给他清理之后。说明这人仍有余力,只是怕把他弄死所以放过他。
年初一那天和秦璟泽对上眼神他甚至就开始打哆嗦,迫不得已只能回家,要不然被长辈瞧出端倪说不定要怎么想,多半会觉得秦璟泽暗地里欺负他,谁也不会猜到是他自讨苦吃。
调整好久才驱散恐惧,他终于能自在地跟秦璟泽开玩笑,“要不然你去医院看看吧,时间太长也是病。”
此话不假,但秦璟泽肯定没病,有障碍的多是因为虚,秦璟泽这种畜生体质会虚就见鬼了。
男人闻言瞥他一眼,“好。”分明是在点头答应,语气态度都很好,但邬希还是怂地往后缩了缩,又掩饰性干笑两声,“直播拖了好久了,今天必须得搞。”
松鼠网的粉丝都在嚷嚷着把他这只鸽子烤了吃肉,评论区又有人搞颜色,说应该就是被吃掉了才鸽的。
不得不说,这次猜对了。吃得骨头渣子都没剩,邬希都不敢回想那天自己的惨状。
打开直播,弹幕果然全是调侃,问他喜欢秘制还是微辣,还有老粉说希希喜欢甜食,那就多刷蜂蜜,烤鸽子很好吃。
“今天不烤鸽子哈,考虑到我是第一次学做饭,就简简单单做个番茄炒蛋”,邬希当作听不懂,在敲烂两枚鸡蛋之后终于能成功敲到碗里。
秦璟泽动作麻利地把那两个处理好,然后教他搅匀蛋液。
做饭熟练的人根本不需要这样提前准备食材,秦璟泽来做的话烧热锅之后再弄就来得及,一个菜炒出来几乎不花什么时间,到了邬希这里却比登天还难。
弹幕的哈哈哈哈把屏幕都遮盖希哥搞美术和化妆的时候手那么巧那么稳,现在像刚做完换手手术
看出来了,这是平时真不干活
呜呜呜呜呜呜没关系,就算希哥做个美丽废物也有大腿养着,何况希哥不是废物我才是真的废物
1,我才是废物,现在正躺在床上姨母笑,我妈来催我叠被了
这边邬希拿起刀对准番茄,弹幕的妈粉就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不可以
希哥不许用刀,妈妈不准
不会做饭也没事的嘛,大不了点外卖也行,咱们不学这个
手那么漂亮不要碰刀碰锅,万一切出伤口烫出水泡可怎么办呀
邬希的手和他这个人一样瘦,手指修长,因为凉而整体发白,只有指尖泛出粉色,像是脆弱的艺术品。
尤其是和秦璟泽的手握在一起时,对比异常强烈。秦璟泽人高手也大,青筋凸出,又有许多疤痕,指腹的茧子很厚,只有邬希知道它们有多磨人,只要秦璟泽想,光是一只手就能让他涕泗横流。
他抬眸看了眼秦璟泽,撒娇一样伸手去勾男人的手指,“帮我切菜,等会儿给你奖励。”
弹幕闻风而动什么奖励给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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