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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过只有喜,没有惊,让你失望了。”一来二去地,绿云也学会了回嘴逗趣,不再一味地板正认真。
“我就嘛,绿云你变了啊。这样,我走多远都放心了,哈哈哈。”
“行,你走多远,我都替你守着这个家。”
“这话的,怎么听着像个贤淑媳妇儿啊?我若真是个少爷,一定把你收了房,最大的一房,谁也越不过你。”
“听听这是什么话!姐你也变了,变坏了!”绿云姐姐又羞又恼,脸红得不能看,长这么大都没思过春,竟然被女主子调戏了。
燕纾见好就收,“好啦,不逗你了。本姐以后一定把你嫁得好好的,任婆家的谁也不能欺负你。”
“还!”绿云真的急了,作势佯装要用拳头捶过来。
燕纾撒腿就跑,“我还要出去趟,你待着等我。”完,一溜烟儿钻进地道回柴府了。
柴府那边,的确还有些事没完。
燕纾先去找李氏,若有谁最熟悉西城商坊,非李氏莫属。她找李氏仔细询问了那一带平民百姓常去的百货字号,好让五万带着老于头前去,别进错了黑店吃亏受骗。
又把刚给骡子卸了辔头没多会儿的五万喊上,再套一遍车,去西城。只见着了燕总管事,她要去验看拉回来的香花。
到了街的宅院,燕纾指挥着五万扛大包,整整扛了十麻袋包茉莉干花塞到车架和车厢里,挤得她自己都没地方坐了。
最后,还悄悄地拆了一筐茉莉香薰花茶,单独用一只布口袋装了,带给老爷子尝尝。借花献佛,老爷子对她着实不薄,有好东西孝敬些也是应当的。
骡车便又咯吱扭着朝向安济坊去了。
行至安济坊大门,正等着出来人通报进入,忽听得由远及近“咔咔咔”跑步声和“嚓嚓嚓”的盔甲摩擦声。扭头一望,一队全副武装的兵士正奔着西城门跑过去。
“闪开闪开,闲杂热让歇”
带队的头目高喊着,“紧急军令!即刻起,入城者一律退后至吊桥外等待检查。”
随后,就听到城门处一片哗动,人群里的呼喊声掺杂着娃娃的哭声以及士兵的呵斥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可巧此时安济坊的门房出来了,回告,“姑娘,首席让你的车走西关大街停靠,从药铺进去找他。”
嗯?从安济坊进去停车下来穿行到药铺后门不是更近?啊!难道老爷子又像上次一样未卜先知,知道她带了茉莉干花来,正好卸货到药铺?
如果是这样的话,老爷子简直太神了,不是老神医,是老神汉了。
她依言而行,骡车再往南走走,拐到西关大街上往东去。转弯的时候,燕纾掀起帘子回望了一眼城门口。
在士兵们的强硬维持下,一会儿功夫已经秩序井然。出城的贴北边走,入城的人和车马都远远地等在护城河之外的吊桥头南端,排着队等检查。
看上去,似乎也只是比平常查得严格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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