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将房门在身后关上,看了一眼丰老。
丰老顿时会意,抬手在门上几处做了些手段。
只要有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甚至是靠近房门试图窥伺外头,都会被丰老察觉。
随即,秦云带着三人,来到一旁的楼道处。
一楼的酒客的纵情歌舞之声传来,身旁时不时有舞女与客人携手而过,三人聚集在这里也不显得异样。
“为什么不找个房间”托米丽知道秦云是有事要和他们说,只是对秦云这样做有些疑惑。
丰老为她解答了困惑:“此地地势开阔,老夫可以看见所有的动静,屋内虽然隐蔽,但总有死角,若有人藏匿或窥伺,老夫未必能发现。”
“没错,这地方谁想偷听,一眼就能看出来了。”秦云摆了摆手,说回正题,“方才那两人,你们有察觉到任何古怪吗”
托米丽刚准备开口,秦云便打断了她的话:“曼西纳就不用说了,朕知道她是你师姐,但是光靠一个惑心之术,想刺杀朕也有些太天真了。”
以秦云原本的性格,纵然惑心之术再如何强大,但他对这些事情向来很警惕。
以曼西纳那种大张旗鼓,到处去结识权贵,都想要来搭上自己的手段,秦云根本不
会让她靠近自己。
“丰老,你说。”秦云点名道,“那女人有问题吗”
丰老思索片刻,沉声道:“陛下,方才屋内人太多,老奴看不出来什么,但那奥利耶从始至终看似远离陛下,但实际上始终站在一个适合出手的角度。”
“若是从她的位置来看,只要出手立刻便可以逃脱,但老奴也不知道这是否是巧合。”
秦云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
如果按照丰老所言,那这女人就有大问题了。
“身为舞女,却如此惧怕生人,每一次站位都站在最好对朕出手的位置哼哼。”
秦云冷笑一声,心中已经大概有了猜测。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曼西纳只是个添头,真正的刺杀者是那个叫奥利耶的女人。
“只是为何她不出手呢”秦云眉头微皱,“其实朕方才在屋内,与她们饮酒时,几度三番露出破绽,便是想要引出其中的刺客。”
“但没想到的是,这些人似乎毫无问题,根本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要不是之前曼西纳与奥利耶的神态有异,秦云差点就以为自己猜错了。
丰老想了想,低声道:“若对方真是刺客,老奴在屋外守候,对方应该能够感受到。”
“那岂不是其实力很强”秦云惊讶道。
“如果真是这个原因,那对方确实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丰老给出评价,然后又笃定道,“当然,肯定不如老奴,老奴定然会护得陛下周全。”
秦云对丰老自然是有自信,但现在的问题在于。
如果丰老不走,对方就不会动手。
如果丰老走了,自己估计很大概率会直接凉透。
而且现在这些人中隐藏着刺客,也只是自己的猜测。
她们的行为确实有问题,但自己不可能把人全部抓回去审。
思索良久,秦云做出一个决定。
“朕要给她们创造一个最完美的刺杀机会。”
闻言,刘万世三人面面相觑,对秦云这种激进的做法有点难以接受。
只不过秦云决定的事情,向来不会有所改变。
纵然刘万世再三相劝,此事有风险,秦云依旧要继续做下去。
“朕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她们耗,马上要去攻打大英帝国,朕不希望身边跟着这么个定时炸弹。”
见秦云态度坚决,丰老与刘万世也不再规劝。
“属下定护陛下周全”
“老奴必护陛下周全。”
随即,秦云便让刘万世开始布置。
第一步,就是将酒楼里的
人清空。
人多眼杂适合刺杀,但不适合逃跑,路上稍微被阻拦一下就会被拦住。
波斯王都现在的城防军,全都是大夏训练有素的士兵,集合包围整座酒楼都要不了三十息。
对方既然去联络了那么多中级将领,对此应该有所了解。
刘万世得到命令,立刻带着人手开始行动。
“说起来,陛下口中说的定时炸弹是什么东西”
临走前,刘万世有心想问,但见另外两人都一副似乎都懂的样子,也就不好意思开口。
“诸位,实在不好意思,今日这酒楼我们包场了。”
“今日所花银钱,全都记在我家老爷账上,还请各位改日再来此地。”
刘万世带着几名手下,当着酒楼里所有的酒客宣布。
他自然没有用大夏皇帝的名义,隐藏在暗中的刺客以为秦云没有发现他们,秦云也就不会暴露身份。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刺客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以为自己还在假装有钱老爷。
如此一来,可以放松刺客的警惕,让他们以为秦云只是单纯地出来游玩。
酒楼里的客人们虽然不满,但看见是秦云的手下,不敢有什么怨言。
毕竟这位可是连盖伊多万都要
笑脸相迎的存在,盖伊多万是如今波斯王都内炙手可热的贵族,搭上了大夏军方,寻常贵族根本不敢招惹。
“哎,走吧走吧。”
“咱们改天再来吧。”
“今儿是没法继续玩儿咯。”
贵族们失望地起身,恋恋不舍地离开自己身边的女伴。
刘万世带着人站在门口,笑脸相迎,将这些酒客依次送走。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便是第二步开始。
“我说了,今儿我就要留在这儿,谁都别想让本老爷走”
秦云满脸通红地从楼上走下来,边走边大吵大嚷,一副已经喝多的样子。
丰老紧随其后,神情焦急道:“老爷,夫人还在家里等着您呢,咱们今儿可是偷偷出来的呀。”
老鸨收了钱,正喜笑颜开地清点着今晚的横财。
见秦云走下来,连忙迎上去道:“哎哟,这位老爷,您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呀”
秦云一把抓住老鸨:“你来得正好陪老爷我说说话”
老鸨身子一颤,忽然面露娇羞道:“老爷,人家,人家已经很久不陪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