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孙仲谋大人让卑职送来的。”
“他们三人已经联合在一起,血战一支杨太安的秘密军队,打的昏天黑地,极度惨烈。”斥候上气不接下气,身上还有伤。
看到那旗子,秦云一震,信心大增。
破敌契机到了
他面色一变,腰背挺直,竟是乱军从中,突然站立在了马背上
锦衣卫纷纷靠拢,拱卫着马匹,不让他掉下来。
“杨太安,尔等前朝余孽”
“看看这是什么”
大吼如雷,高举那面残破的旗子上,鲜血触目惊心,还在滴落。
通体玄黑色,上面有金色的刺绣,暗帝二字,很是明显。
杨太安等人隔空看来,神情比看到三大总旗官战死都还要不可置信,还要惊恐
军师易天双眼一黑,差点没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暗,暗帝卫的战旗”
“不不可能,你在骗人”杨太安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秦云大笑,俯瞰着尸山血海的战场。
睥睨道“朕为何要骗你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别人不知道么”
“山海关的暗道,朕早有防备”
说到这里,秦云黑发狂舞,眼神犀利,如神剑一般穿过千军万马,直抵杨太安等人。
声音拔高,力求所有人都能够听到。
嘶吼道“狗东西,你的几万暗帝卫在大后方被朕埋伏的军队,杀的血肉模糊,溃不成军”
“你还想前后夹击朕吗”
“恩”
冷哼如滚雷。
杨太安脸色一白,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小主”
“小主”众人惊呼。
杨太安挣脱,死死的看着那面战旗,旗在人在,他知道连战旗都被夺走,恐怕暗帝卫真是遇伏了。
但心中不甘,披散长发,嘶吼道。
“那又怎样”
“你还是要败”
“白莲军,听我号令,全军冲锋,活捉秦云者,赐万金,封大隋王爷”
一瞬间,白莲军更加沸腾了,杀的雪地全是鲜血,不断的涌来。
秦云目光一闪,突然再次大吼“还要负隅顽抗吗”
“你们再看看你们的背后”
话音一落。
隆隆隆的铁蹄震动,喊杀冲天。
奉新仅存的五千大军,从右翼杀来,气势汹汹,那里还有刚才半点的颓势,一切只不过佯装的。
还有穆乐,他抛飞三颗总旗官人头,悍勇无比。
一人杀在最前,方天画戟开路。
嘶吼道“陛下,微臣来了”
此等动静,加上暗帝卫的血染战旗,白莲教高层慌了。
七大旗军,主力已是不知道该打那,一片混乱。
“不好小主,咱们怎么办”
“三方都有人杀来,我看退回襄阳城吧右侧只有几千人,咱们能突围”
“是啊小主,暗帝卫来不了了,皇帝也已经解决不掉,咱们必须得保命”
惊慌的声音开始响起,军心已然彻底动摇。
易天也忍不住道“小主,早做打算”
“这是关内,如果咱们不能活捉秦云,他随时都可以调集大军来围剿。”
闻言杨太安双眼充血,看着尸横遍野,损兵折将,却还是没能将秦云捉拿,心在滴血
他强行压制怒火和不甘。
嘶哑道“行动失败,襄阳城不能待了,被围困迟早也是个死,皇帝秦云随时都可以包围。”
“这座孤城,不要也罢”
“只有回到关外,才能抱住复辟的希望”
“只是这样憋屈的离开,我不甘啊”他低吼,情景暴露。
身旁的人,皆是低沉,脸色难看。
惨叫和喊杀越来越近,神机营摧枯拉朽的杀来,以及秦云率领的左大营疯狂反扑,让杨太安不得不急速的做出决定。
“传我命令”
“全军往狼道突围,退出山海关,不得恋战”
易天低声道“小主,那城内的辎重,以及投奔而来的那些富商呢”
杨太安眸子闪烁一抹冷漠,绝情道“这个时候,不管了”
“一群废物,只会拖累我”
“速速撤退,三万暗帝卫遇伏,说明皇帝还有后手,再不走,来不及了”
“是”易天迅速给传讯兵使了一个眼色。
只见白莲军,有许多将士扬起了旗帜,在打着旗语,让军队撤退。
“陛下,那是旗语,杨太安要逃了”月奴惊呼,面色一喜。
原本好看的紫色长袍,已经全是血,但跟她并不违和。
秦云笑了,捏拳道“此次行动,公孙仲谋三人当属头功”
他又扯开嗓子,对着四周道“大夏的袍泽们,跟朕杀,不可让敌人脱逃”
“抓住杨太安者,封爵赐地”
说完,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手持一把弓箭,虽然箭术不算百步穿杨,但在这乱军从中,随便射也能射中一个倒霉鬼。
他一冲,全军沸腾
“杀啊”
“跟着陛下,建功立业”
“敌人要逃,他们输了”
“哈哈哈”
士气长虹,一往无前
远远看去,十几万军队在横移
白莲军丢盔弃甲,已经无力在战,跟随杨太安正在玩了命的往山海关外冲去。
而朝廷的虎狼之师,穷追不舍,趁他士气低落,不断的追杀。
“啊”
“老子跟你们拼了”白莲教有人回头。
“噗呲”
他瞬间被长刀砍碎了脑袋,鲜血喷涌。
而这只是偌大战场的一个缩影。
厮杀已经不是主旋律,逐渐变成了一追一逃。
松涛落霜,飞雪滚滚,远远看去,极其震撼。
那银白色的平原上,一马平川,无数军队在上卖弄逃亡,驰骋
秦云先是吩咐奉新率领五千人,占据襄阳城,搜寻那些吃里爬外的背叛者。
而后车马狂奔,亲率禁军,冲到了最前面。
大吼道“杨太安”
“你不是要跟朕解决恩怨吗”
“你跑什么”
“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有种留下来,公平一战”
“懦夫”
隆隆隆的铁蹄声,都没能掩盖这呐喊,因为双方隔的实在是太近了。
杨太安愤怒道“休要小人得志”
“我还会回来的”
秦云没来由的怒了
还会回来,老子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狗东西,做梦去吧”
“血债,必须要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