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尘土四起,那是突厥的骑兵在以扇形的阵容,包围向秦云的几万人。
顿时,风雨骤起
穆乐等人全身紧绷,马匹嘶鸣,准备血战。
秦云却是不动如山,丝毫不担心什么。
吃定了突厥暂时不敢开战
因为他有情报
大吼一声“拿弓箭来”
穆乐不明所以,但还是瞬间递出一把普通弓箭。
秦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拉满,铮铮发颤
一弓对八千弓,丝毫不落下风
大吼道“马律,你给朕看好了”
“还有王敏,朕知道你也能看到”
“凡目之所及,山川河流,皆是我大夏领土,草原以北,老弱病残,皆是我大夏子民”
“任何人胆敢分裂,胆敢霍乱,就是这杆旗的下场”
“大夏的家务事,不需要旁人插手”
话音一落
他松手,弓箭颤鸣,如同流星一样激射出去,划破长空。
那一刻,所有的突厥士兵,所有的突厥大将,包括远处山峰的王敏,双眸皆是死死看着那一杆箭。
不算伟力,不算可怕,但却偏偏射中了突厥马律所部的大旗。
砰
旗杆一分为二,直接被射穿。
吱呀
旗杆发出刺耳的声音,继而那杆写着沽字,象征阿史那元沽,突厥最高标志的大旗,应声落地
主旗一倒,极为诛心。
突厥士兵躁动,愤怒。
马律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怒不可遏的指向秦云,嘶吼道“竖子,竖子,你走不掉了”
“你走不掉了”
秦云针锋相对“朕现在就走,而且还要大摇大摆的走”
“走的是谷轧河,过的是草原边境,你能,耐,我,何”
他黑发狂舞,那股气场与生俱来,压制众生。
“兄弟们,走”
“跟朕回盘城喝庆功酒。”
“谁拦,杀谁”
如此强势激进的做法,点燃了将士们心中的豪气与胆气。
个个面色通红,嘶吼道。
“我等遵命”
“谁拦,杀谁”
滚滚雷音,震慑四方,让突厥的那批骁勇军队都为之暗淡。
众多军士焕发出强大的自信与光彩,全然不像是刚刚经历了攻城之战。
紧接着,前军做后军,后军做前军,有序离开。
与其说是离开,倒不如说是散步,视十万突厥大军为空气
砰砰砰
马律的手掌不断爆响,额头青筋暴露,滔天的怒火在他的双眸激荡,化作血丝。
耻辱,天大的耻辱
“将军,还不动手吗”
“大夏军队已经嚣张到了如此地步,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几十年前的自己”
“杀吧”
“末将有把握踏碎这几万人。”有高大的胡人将军厉声说道,眼中闪烁嗜血的光芒。
闻言,马律心动了
双眸闪过危险的光芒,一双手掌已经扬了起来,只要放下,即是进攻。
但下一秒,异变再起。
东方,尘土飞扬,滚滚铁蹄响起
有嘶吼于几里地外传来,如同闷雷。
“陛下,扎哈铁骑,铁塔,奉命前来迎接”
“突厥狗贼,速速让路”
扎哈,即是扎扎哈尔部落的新建制,已经彻底隶属大夏。
马律微微变色。
紧接着,突厥斥候大吼。
“将军,快看,西方也有人”
“是的鲈岭的方向,人数不清楚,估计不少”
马律望去,尘沙飞扬,百鸟飞出,果真有人来。
顿时心沉入谷地,极度不甘,看一眼断掉的大旗,更是屈辱到眼色狰狞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心中狂吼,抬起的手,最终挣扎的收了回去。
安慰自己“罢了”
“皇帝退兵,咱们的任务完成了。”
“让这狗皇帝嚣张一段日子,草原的弯刀迟早悬于帝都太极殿上,哼”
很多突厥士兵脸色难看,目送秦云大摇大摆的离开。
更甚者,脸色通红,充斥了不甘
“难道就这么看着皇帝从谷轧河从容退去”
“咱们突厥的脸往哪里放”
马律捏拳,一阵沉默。
心中恨意无穷,但也无可奈何,大夏援军赶到,就算搏一搏,也变成了不切实际的空谈。
“走”
“禀告大公,请他来做主此事,必须还以颜色”
提到阿史那元沽,千军万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眸子一震。
“没错,禀告大公,他一定有对策”
“走”
“”
大道上,日照高升。
秦云就这样顺利离开,无畏至极。
“陛下,是否加快行军,这可还有一个王敏在虎视眈眈,她若调兵,咱们必将陷入苦战。”燕忠警惕的提议,不断的向后看去。
秦云摇头,目视前方。
“不用,原计划行事,从谷轧河大摇大摆的走。”
“朕乃一国之君,如果走快了,露出丝毫怯色,都势必涨突厥的威风,他们日后行事恐怕是更加的无所顾忌。”
穆乐愤怒道“这群狗东西,真该死,胆敢堂而皇之的进入西凉,威胁陛下”
“天狼城没拿下,王敏也没死,突厥的横插一脚,日后恐怕局面得更难了。”
秦云蹙眉,重重叹气。
“朕最怕的事来了,西凉求助于突厥,求助于异族人,难不成她要将老祖宗的土地割裂出去”
众人沉默,脸色难看。
因为这极有可能
突厥发动战争,一般都只为地盘和粮食。
短暂沉默之后。
秦云又很快平复,目光深邃“一切,回去再说。”
“过谷轧河时,多留一些斥候,谷轧河相当于三八线,突厥一旦跃过,那么大夏边境就必须要警惕。”
“突厥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朕必须有所防备。”
十二个小时后。
大军安全回归盘城。
入城第一件事,他下达了多达二十几条命令。
从秭归七城,再到谷轧河,他建立了新的防线。
军队需要休整,眼下是将收复的地盘守住,以防王敏反扑为重,其余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而后他疲倦的回到官署,打算睡一觉。
连日奔波,精神紧绷,别说他,就算是穆乐那等神威将军也吃不消。
他躺在宽大的软床上,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脱鞋,脱衣服。
潜意识,知道这是谁。
一把将其脑袋按下去。
察明卫柔精致雪白的脸就自然撞上了他的腿间。
她脸蛋涨红,连连啐了几口。
没好气道“贼男人,睡个觉都不老实”
“身上臭烘烘的,还想着那事”
“看把你给馋的,当初还不要我跟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