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项飞羽的脸色一变,焦急道“怎么了”
“胜男他怎么了”
秦云捏拳,愤怒到颤抖“项家主,你糊涂啊”
“大晚上,朕怎么可能来接走胜男”
“你们被骗了,被骗了”
“什么”
项飞羽惊吓到失声,国字脸唰的一下就苍白。
激动道“不可能,老夫明明看见是陛下的,怎么可能出错”
丰老脸色冰冷,但稍微冷静。
“陛下,极有可能是易容术,会不会是东厂的人”
闻言,秦云背脊骨冰冷,心中强烈的不安,几乎将他吞噬。
“帝都不是在锦衣卫监视之下,怎么还出这样的事”
“这府上,可有生人靠近”
这两句话,他是怒吼出来的
完全失态,也不像往日的那么随和从容。
项胜男在他心里的地位,就好像是知己一般,一直默默无闻的帮助自己,无法想象如果她出事,自己将面对如何的自责
项飞羽见这个阵仗,彻底慌了,立刻道“没有生人”
“只有这府邸上有一个患了眼疾的老人,说是原主人留下的。”
“什么”
秦云大吼,双眼充血。
“是不是一只眼睛正常,一只眼睛是灰色的”他揪着项飞羽的衣领吼道。
项飞羽脸色难看“对,对”
“啊”
“欺人太甚”
“朕不杀你,誓不为人”
秦云怒吼,响彻黑夜
先是送死猫给萧雨湘,而后易容成自己,骗走项胜男,秦云的愤怒,足以焚天,足可灭地
紧接着,他冲出宅子,大骂。
“一群废物,胜男往什么方向走的”
有锦衣卫颤颤巍巍的回道“南,南门”
秦云宛如流星一般冲出去,上马疾驰
丰老跟锦衣卫立刻跟上。
可是冲到南城门,南门的城防官兵说,没有看到有人出城。
“陛下,千真万确啊,末将敢拿人头担保,绝对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现在的帝都,守军比从前多了两倍”守军跪地严肃道。
丰老拱手:“陛下,那个老头应该不会傻到带项姑娘出城,多半还在城内。”
“您不要着急,以东厂的手段,想要杀项姑娘太容易了,多此一举将人骗走,恐怕是别有用途”
秦云五指捏拳,骨节泛白,甚至发出砰砰的响声
他双眼充血,不断环视四周,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朕,怎么可能不急”
月光下的街道,响起秦云震怒的下令。
“立刻封锁帝都,给朕找,她不可能走远,如果找不到胜男,所有人革职查办”
“如果胜男出事,全部都给朕陪葬”
从丰老到锦衣卫,再到禁军,尽数一颤
他们已经感觉到了陛下的震怒,或许比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强烈。
“是”
领旨之后,无数人涌动。
先是帝都四门,直接关闭,增兵八万,将城围成了不透风的墙。
禁军发出铿铿之音,开始地毯式搜索。
锦衣卫全数出动,遇见可疑的,就立刻抓起来盘问。
一股危机和压抑,再度弥漫帝都。
就在秦云急成无头苍蝇之时。
项飞羽突然骑马冲来,脸色非常难看。
“陛下”
“老夫想起来了,胜男离开之时,曾经带上了一件蓑衣,似乎是要去划船”
秦云怒吼,一点不给面子。
“为什么不早说”
项飞羽被吼,却半点没有脾气,只是十分的懊悔。
“帝都之内,那里有河”秦云焦急的问道。
丰老立刻道“陛下,有三条河,西湖,玉河,京湖。”
秦云再问“那一条河,人最少”
“京湖”
下一秒,秦云骑马冲了出去
犹如是一批脱缰的野马,怒吼道“迅速派两队人,前去西湖跟玉河查看,势必要找出那个老头”
“碎尸万端”
声音中夹杂着滔天的仇恨,甚至一度超越了秦云对于王敏这等大敌的恨。
东厂鹰犬,全该死
丰老立刻照办,然后跟上秦云。
帝都内部,显得极为震动,挨家挨户都不敢点灯。
“这是怎么了”
“好多军人”
“能调动这么多军队的,恐怕也只有陛下了。”
“天啊,什么人还敢跟陛下叫板,不怕死吗”
京湖。
幽静而祥和,湖面上只停靠了一只船。
这里是帝都的边角处,所以来的人很少。
那微微滑行的船,灯火还亮着。
项胜男就在里面,一袭水墨色长衣,被她穿出了女人的柔美,又不失那种娇媚。
她轻轻解开蓑衣,面纱下的美眸带着一丝疑惑,看着眼前的男人。
“陛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让我来这里干什么呢”
她面前站着的男人,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如果其他人在这里,恐怕要吓得魂飞魄散
这特么,不就是陛下吗
五官,身高,一模一样,甚至是连神态都极其相似,有着那股尊贵和睥睨之相。
可他不是秦云,而是彻头彻尾的东厂鹰犬。
并且乃东厂总督,鹤无极
奇怪的是,他的瞳孔也被易容术遮挡,与常人无异。
“朕大晚上单独接你出来,还能是干什么”鹤无极挤眉弄眼,露出些许贼笑。
让人惊恐至极,竟和秦云本尊丝毫不差,太恐怖的模仿之术。
项胜男没有怀疑,这就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秦云。
微微蹙眉“陛下,那你独自出宫,这样安全吗”
“丰老呢”
鹤无极目光微闪,笑道“朕今晚不打算回去了,所以没有带着他。”
“不打算回去了”
项胜男的脸色古怪,而后恢复那一日的冷淡。
“陛下,不打算回去,可我打算要回去。”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让我父亲知道总归不好。”
鹤无极笑眯眯道“咱们两也算是有夫妻之实了,你这样说话,就让朕很失望了。”
他站了起来。
跟秦云可谓是如出一辙,说话也装的入木三分,易容术,堪称绝巅
项胜男脸颊微红,又带着不满和狐疑。
“你上一次不是说,咱们只是睡了一觉吗反正在陛下的眼里,睡觉就跟喝水一般。”
“你这辈子跟不少女人,都同床共枕过吧”
“也对,咱们又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