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若水不是一个只会愤怒的女人,此时她反倒冷静下来,颇具威严。
“如果你这样做,我保证公孙门阀会与朝廷背道而驰”
“放了我,我就当一切事都没有发生。”
秦云走到她面前,双手叉腰“你这是在威胁朕”
公孙若水没有说话。
秦云逐渐冷笑“门阀跟朕还需要背道而驰么”
“你的威胁,未免太过无力。”
“跟上来,否则一会让你侍寝”
“你”公孙若水气极,胸口起伏。
即便她有着过人的城府和底蕴,听到这样露骨的话,也难掩尴尬和愤怒。
此时,秦云已经走远。
不回头哼道“还不跟上来,要朕来扛”
公孙若水屈指成拳,白皙的骨关节砰砰作响,一股难言的杀心在她心里激荡。
让她同睡,就是侮辱
她的锐利眸子充斥上位者的威严,和一丝别致风情。
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
她头皮一冷,发现了四周的锦衣卫,以及丰老。
一瞬间,所有反抗念头不由打消,心中升起一丝凄凉跟慌乱。
“难道我真的要陪小皇帝睡觉吗”
“公孙门阀的颜面何存”
“日后世人该怎么说我”
“婊子或是弑夫”
心里暗暗说完,最终叹了一口气,挪动莲步,跟了上去。
她知道,自己今天不去,是不可能的。
先看看,如果小皇帝真敢碰自己,大不了鱼死网破。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秦云嘴角上扬,笑了。
不多时。
乾坤殿到了。
内外的宫女,太监纷纷低着头跑出去。
秦云坐在宽大的龙床上,自己给自己脱鞋,让萧雨湘她们伺候惯了,脱鞋都显得陌生。
“杵在那干嘛”
“脱鞋,上来睡觉。”
公孙若水讥笑“你把我当什么了”
说完,她转身坐在椅子上“你睡那,我在这坐一宿,这样也达成陛下你的计策了。”
“至于其他的,别想”
“我就是死,也不可能从你”
她幽幽投来一个眼神,表示决绝。
秦云撇嘴“刚才的话,你没有听懂么”
“朕对你没兴趣,不上来拉倒,自己杵着吧。”
公孙若水冷哼,而后看向别处。
秦云哼着小曲,爬上了床。
心里暗骂要不是因为用计,要迷惑门阀世家的眼线,朕还懒得跟你在一起。
这后宫随便去一宫,那也是服服帖帖的伺候。
就这样,半炷香过去了。
秦云眯眼假寐,而公孙若水还是坐在原地。
没有被强迫什么,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忽然,她蹙眉,不耐烦道“你能不能让你的贴身侍卫下去”
秦云睁开眼,瞥了一眼丰老,冲她笑道“你又不陪朕睡觉,还介意有外人么”
“万一人一走,你对我不轨怎么办”
公孙若水冷笑,讥讽道“对你不轨”
“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小毛孩罢了”
秦云并不生气,笑道“小毛孩也有大能力,让公孙族长焕发人生第二春是没问题的。”
“说不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让你肚子大一圈”
砰
忍无可忍的公孙若水终于爆发了。
拍案而起,歇斯底里的低吼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角落阴影里的丰老缓缓走出,步履蹒跚,但那双冷冽的眸子仿佛可以审判任何一个人,极度可怕
他老人家不高兴了,冷冷道“没人可以对陛下这样说话,谁都不行”
公孙若水警惕退后,美眸有一丝忌惮
秦云阻止,道“丰老,没事,先退下吧。”
“她是个聪明人,不敢做什么的。”
丰老收敛冷意,闻言只好对秦云一拜。
“是,老奴这就退下。”
说完,他转身,那一刹那,浑浊眸子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公孙若水,仿佛能够刺穿人的灵魂
公孙若水噤若寒蝉,脚底都是凉的。
等人走后。
殿里经历了长时间的死寂。
突然。
公孙若水看向秦云,美眸里有一丝疑惑和好奇。
蹙眉低沉道“为什么你一定打压门阀”
“你应该知道,门阀的出格都是你逼的。”
秦云没回答。
“你不要装睡了,我知道你没睡”公孙若水不悦道。
秦云翻了一个身,右手拍了拍龙床“你坐在这,朕才愿意跟你谈。”
她沉默,冷冷的看着秦云。
心想看你玩什么花样
只要那老头不在,随时可以取走你性命。
想了想,她还是迈步过去,端庄坐下,那臀部弧度非常可观。
“我过来了,你说吧。”她目光闪烁,企图打探打探敌情。
秦云咧嘴一笑,还是不睁眼。
“门阀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如果合理,朕岂会打压”
“从前任户部尚书王渭谋反开始,朕就知道,门阀不能存在了。”
公孙若水长长的睫毛煽动,对他暗自心惊,他竟如此镇定,不怕自己暴起出手么
但没有表现在脸上。
淡淡道“历代的帝王都不敢触碰门阀,可你偏偏做了,你真觉得你会是那个唯一么”
秦云笑道“你不用来打听消息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朕与门阀之间,只能存在一个。”
公孙若水侧脸绝美,不屑道“打听消息我是在劝你悬崖勒马”
闻言,秦云唰的一下睁开双眼,如同射出两道神芒。
整个乾坤殿,骤然紧张。
公孙若水不禁提高警惕,隐隐忌惮。
秦云慢悠悠的看向她,忽然露出笑容,摇头道“悬崖勒马的始终是将,而不是王。”
“与其妥协,朕宁愿摔下悬崖。”
公孙若水面色冷冽,仍旧坚持己见,秦云虽然强势,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一定是两败俱伤。
忽然,她全身鸡皮疙瘩一起
整张玉脸骤变,面如雪花,肃杀无比
“你信不信,我立刻取你头颅”
秦云露出贼笑,收回放在她丰臀的手。
“你要是敢动手,早就动手了,又何必跟朕来这里”
“说白了,都是无奈啊,哈哈”
公孙若水咬住红唇,白皙的手掌已经抬了起来,只需轻轻一掌,就可让眼前这个色胆包天的小辈殒命
但她不敢
秦云自己吹灭了烛火,道“朕睡了”
“你自便。”
闻言,她更怒了
猛的一拍龙床,龙床咔咔作响,竟是龟裂不少
“今夜你让我留在这,就已经毁了我,你还想睡觉”她尖声大喊,犹如一个女人在质问自己偷腥的男人。
声音,仪态,极具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