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三刀,他便晕死过去。
而千刀万剐之刑的可怕之处,在于罪犯必须要清醒,清醒的承受一切痛苦。
“啪”
一盆冰水泼了上去,在凛冬很快结出了冰晶,曹麾嘴唇发乌,不断抽搐。
狱官抓紧时间,继续挥刀。
过程压抑无比,很多百姓看到后面,都不敢继续看下去。
秦云却站在那里不动如山,尊贵而又可怕
有大臣蹙眉提议道“陛下,太残忍了,不如直接斩首吧,以免被人诟病。”
秦云冷笑回头“你特么还真是活菩萨啊,当什么官,去念经算了”
那大臣脸色一白,赶紧退了回去,眼神惊惧。
秦云冲着四周低吼道“歹毒的刑法,就要用在歹毒的人身上,曹麾犯下如此多天怒人怨的事,你们说,朕做的对吗”
百姓们齐声大吼;“陛下圣明”
“该杀,该剐他一万刀”
“陛下做的对”
秦云戏谑看向某些活菩萨大臣“怎么样,你们现在还觉得残忍么什么叫做众怒,什么叫做民怨”
那些大臣脸色发烫,低头装作不是自己。
“哼江湖混乱,草莽跋扈,四处作乱,甚至藐视朝廷,视朕于不存在”
“今天朕就是要做当众做一件狠事,一件能让人记一辈子,怕一辈子的事,至于名声,朕不在乎,无非暴君而已,随他们说去吧。”
“朕要的,是从今以后无人再敢学泥而会,犯上作乱”
震耳发聩的声音,威严而决绝,那怕是那些围观的人,都吓的胆战心惊。
特别是一些江湖人士,感觉到了来自帝王的不满
秦云冲刑台暴喝“继续,不许留情”
狱官擦了擦冷汗,手都在颤抖,心想我那敢啊。
一炷香过去。
曹麾已经挺不住了,鲜血流干,被割了数十块肉,其中痛苦,不言而喻。
那血腥场景,看的许多大臣开始呕吐,面色发白,对刑法,对秦云是敬畏到了极致。
他失去了惨叫的力气,目光涣散,正在痛苦的死去。
突然
不对
秦云的锐利双眼睁大,他发现曹麾的脑袋始终偏向右边,呈现一个极其奇怪的姿势。
按照常理来说,如此痛苦刑法,他应该是垂着头,而不是偏头看向其他方向,他那里来的力气
顺着目光,秦云在人山人海之中搜索
锐利的眸子,宛如一把神剑,可以看透一切。
几秒钟后,骤然一亮。
“给朕抓住他们”
他忽然就是一声暴吼,吓得四周大臣一颤。
观刑的人群之中,有两名披着蓑衣,带着斗笠的男子,他们被秦云的双眼锁定,顿时一慌,犹如老鼠见了猫。
“跑”
二人对视一眼,疯狂逃窜。
丰老未动。
无名和一众锦衣卫素养很高,一跃而起,踩着人的肩膀冲出去。
大吼“站住”
如此骤变,迅速在人群中引起骚乱。
那两人非但不停下,反而愈发焦急的逃窜。
并且身手很矫健,轻轻一推,便能推开一众围观群众,混进人堆,逃离原地。
秦云皱眉“常鸿,立刻封锁现场,维持秩序,不要发生踩踏”
“也不要放走任何一个可疑人员特么的,朕的眼皮子底下,还敢玩灯下黑,他们有问题”
“是,陛下”
常鸿快步冲了出去,领着禁军迅速封锁集市,维持秩序。
这时候,狱官忽然停手。
喜公公快步跑上高台,轻声道“陛下,曹麾已经咽气。”
秦云目光冷漠“狗东西,才一百刀而已,便宜他了,将他尸体挫骨扬灰,来偿还他的罪孽”
“是”
喜公公胆寒,还从未见过陛下如此狠。
“陛下,这里不是皇宫,有不确定因素,老奴还是先护送您回去吧。”
“那边有锦衣卫在追,问题不大。”丰老道。
秦云点点头,在离开的前夕,最后一次发话。
声音如雷,炸响集市。
“泥儿会首领受千刀万剐之刑,已猝”
“朕在此昭告天下,不管是关内关外,亦是江湖门派,谁敢不守规矩,就是这个下场”
“朕不管你什么身份,什么出身,王侯将相也都一样”
“最后结果,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百姓惊恐,文武大臣各自捏一把冷汗。
持续不断的谋反,叛乱,阴谋,终于还是将陛下惹毛了啊。
秦云回宫,前脚刚进御书房,后脚锦衣卫无名就回来复命了。
他喘着粗气,显然刚才费了些手脚。
“陛下,人只抓住一个,还有一个混进人群跑掉了。”
秦云目光锐利;“人呢拖上来”
无名冲外面使了一个眼色。
两名锦衣卫提着一个黑衣人便进来,砰的一声扔在地上,一手揭开了他的斗笠。
秦云当场没有坐住,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此人,竟是和尚
光头噌亮,头顶还有戒疤,皮肤呈现古铜色,有些健硕。
秦云几乎一瞬间就联想到了朝天庙。
“狗日的”他有些激动的骂了一句。
这时候,慌乱的和尚平复下来,跪拜行大礼。
“阿弥陀佛,贫僧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云情绪激动,抓起一个砚台便砸向了和尚的脑门。
和桑目光锐利了一刹,身体轻微一晃,条件反射想要躲开,但随即想到什么,便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哐当一声。
砚台准准的砸在他的脑门上,虽没有流血,但也是剧痛,迅速肿胀一个大包。
“啊”和尚惨叫,捂住脑门“陛下,饶命啊”
“草,少跟朕装模做样,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来集市干什么的”
秦云冲下去,一手抓住了和桑的衣领,双眼能够吃人。
他确定,此人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和尚惶恐道“陛下,贫僧名叫戒痴,乃是朝天庙的外寺的一位扫地僧人。”
“贫僧来集市是想要看看热闹,看看陛下如何处理坏人,好回去跟师兄弟们聊聊见到的稀奇事。”
秦云一巴掌扇在他的脑门上,啪啦一声
怒火冲天道“你当朕是傻子么朕让你站住你为什么不站住,还要跑”
戒痴快要哭了,趴在地上求饶道“陛下,贫僧没有见过山下市面,一时害怕,才跑的啊。”
“还请陛下明鉴,贫僧真的没有干违法的事。”
“是么”秦云冷笑,讥讽道“你们朝天庙可真是庙大阴风多,朕远在帝都,都可以遇见你们,真是他妈的缘分啊”
戒痴眸中闪烁,跪在他的脚边,磕头道“贫僧是被方丈罚下山来,做善事,消孽障的。”
“能来帝都,也是因为贪玩。”
秦云自然不信这些鬼话,准备动手,亲自逼问。
这时候,无名眼中精光一闪,低吼道。
“陛下,这家伙穿的黑衣,是兴南布庄的特质衣服,缝制手法乃独一无二的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