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模样,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视线看向自己的左手,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仿佛捏着她脸的柔软触感还在他的指尖残留着般。
秦诀的脸明显的又红了几分,那抹奇怪的感觉正在他的心中,不断的蔓延生长着。
他也并未压制自己内心的情绪,而是任由着这抹情绪肆意的在他心中生长。
因为他知道,她所带来给他的悸动,是他所不能克制,也无法克制的。
秦诀感受到破损的封印着他情根的法阵,现在又裂开了些许。
他心中抑制不住的这种情绪,便是书中所说的名为动情的心绪吧………
因为跟她靠的很近,所以他的身上也留了些许宋菀宁身上的那股香味。
当他闻到她身上那股香味后,身体中燃起了一抹难以抑制的邪火,秦诀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十分燥热。
体温正在逐渐上升着。
秦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因身体的燥热他感到有些心烦。
随后他快速起身,走到了沐浴的房间,或许凉水能让他心中的烦躁消减一些。
秦诀脱下衣服挂在衣架上后便泡在了凉水中。
紧实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之中,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背上结实的背部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伤痕。
手臂上也有几道很明显的伤痕,这些都是在神魔大战之时,留下的。
伤了他的人,没有一个人能从他手中活着离开。
神魔大战时的每一场战斗他都记得很清楚,每一场战斗都是他打过的最尽兴的战斗。
但神魔大战也是最为惨烈的战斗,双方的人都死伤惨重。
那时候还没有人类的诞生,可想而知的久远。
秦诀长舒口气,烦躁的心情才缓和了一下。
泡在凉水中的效果比他意料之中的还要好。
冥界南边的战场。
主帅帐中来了一个男人。
他坐在散凌乐的位置上,嘴角噙起浅浅的笑,金色的双眸微微颤动。
他的亲和力十足,给人的感觉很阳光,充满了活力,一看就是很好相处的人。
那双金色的双眸带着打量,看着面前三个面色有些慌张的鬼兵。
男人靠在椅子上,随意的扫视着他们。
「说吧。」他的脸上依旧带着平易近人的笑意,但那双金色的双眸闪过一瞬的狡黠与戏谑。
仿佛,他早就看穿了他们的身份,现在的盘问只是想欣赏下,他们会向他展现出何种精湛的演技。
站在最右边的鬼兵最先开口:「周梓岳大人!我绝对是被冤枉的!我是绝对不会出卖冥界的!」
「我发誓!」说着他还伸出手做着发誓的姿势。
「更何况当时我一直在元帅身旁,我怎么可能与敌人通风报信。」
周梓岳的右手撑着自己的脸,脑袋靠在他的掌心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听完男人的话后,周梓岳只是淡淡道了句:「下一个。」
接着是最中间的男人先开的口。
他的情绪比上一个人还要激动,他拔出自己手中的剑:「若周梓岳大人怀疑我是叛徒,我刹煞咒鬼愿以死明志!」
周梓岳轻笑一声,他眼中的笑意带着几分轻蔑,他微偏下头看向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可以,那便现在就证明给我看吧。」
周梓岳的语气轻描淡写,脸上的笑意暖洋洋的,可在他们眼中,周梓岳脸上的笑意却是那么的慎人。
他脸上的笑,在他们看来,犹如恶魔般的笑,令他们的身体
都不由的颤抖起来。
冷汗都打湿了他们的衣衫。
周梓岳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威压让三人感觉自己的背上就像是背着一个千斤顶一般,好像稍不注意,自己的背就会被压断。
刹煞咒鬼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料到眼前的人会这么回答他,按理来说不是应该相信他吗?
刹煞咒鬼还以为周梓岳和之前他遇见的人一样好骗。
他可是周梓岳啊………冥界出了名的天才副帅,就这点小技巧?想要骗他?痴心妄想。
刹煞咒鬼拿着刀的手愣在原地。
周梓岳抬眸看向他:「怎么了刹煞咒鬼?不是要想我以死明志,证明你的清白吗?」
「怎么迟迟不动手?」
周梓岳抬起手示意站在刹煞咒鬼左右两旁的人退开些:「你们离他远些,血溅在身上就不好了。」
而后他又回头看向周梓岳,唇角依旧挂着那抹人畜无害的笑意,他的声音很温柔。
温和的声音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话,才是最让人感到害怕和恐惧的。
刹煞咒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方根本就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阻止他。
这给刹煞咒鬼整的有些不会了。
周梓岳淡淡一笑:「刹煞咒鬼………你到底要不要证明了?」
刹煞咒鬼握着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既然被逼至此,他也别无选择。
这个叫周梓岳的人,看着那么瘦弱………他要是和他拼命也不是没有胜算。
若是将他杀了,魔神那边说不定还会给他更多的邪灵之气。
很快他就在心中盘算好了接下来的行动。
刹煞咒鬼缓缓拿起手中的剑,剑在靠近他脖子的瞬间,他忽然转变了方向,手中的剑直直向周梓岳刺去。
周梓岳脸上的神色依旧云淡风轻,毫无波澜。
他甚至还打了一个哈欠。
剑在快要挨着周梓岳衣服的瞬间,一道金光乍现,金色的屏障挡在了周梓岳的身前。
只听一声脆响,刹煞咒鬼手中的剑在触碰到周梓岳身前的金色屏障时瞬间就破裂掉了。
刹煞咒鬼瞳孔猛的收缩,他惊的嘴巴大张,目瞪口呆的瞪向周梓岳。
这把宝剑明明是魔神大人给他的上品宝剑,怎么会就这样轻易断掉?
就在刹煞咒鬼走神的那一秒的时间,周梓岳早已不在他的面前。
等刹煞咒鬼反应过来时,周梓岳利落的一掌打在了刹煞咒鬼的背上。
鲜血从刹煞咒鬼的口中喷出,只是一掌便让刹煞咒鬼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他到底蜷缩不起,刹煞咒鬼感觉自己的后背疼的厉害,就像是断裂了一样。
营帐中响起刹煞咒鬼惨烈的叫声,营帐外面的人,脸色无一动容。
因为这样的情况他们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周梓岳微眯下眼眸,视线落在刹煞咒鬼的身上,他看向刹煞咒鬼的视线犹如宛若看着蝼蚁般。
周梓岳轻拍了下手:「刹煞咒鬼………难道你没有打通过我的名讳吗?」
「是不是也太不谨慎了?」
随后周梓岳猛的一脚踹在刹煞咒鬼的腹部,又是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周梓岳扬起的笑带着极强的攻击性,眼神都带着嗜血。
他一下又一下的踹着刹煞咒鬼,疯狂的模样与他平时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那张毫无攻击性的面容上出现如此具有攻击性的表情,竟然毫无违和感。
周梓岳身后的两人都吓的傻眼了。
左边的那个鬼兵
,忽然转身就要逃走。
周梓岳的余光看见了他。
在那鬼兵刚转身的时候,周梓岳瞬移到了他的面前。
「你想去哪里?你就这么丢下你同伙了吗?」
「既是一起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周梓岳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宝剑,一剑挥向他的瞬间,速度快的只能看见他的剑影。
周梓岳收回了手中的剑,他面前的鬼兵看上去毫发无损。
那鬼兵愣了好一瞬,他并未感到痛觉。
周梓岳微笑道:「怎么?婆罗鬼你还没有发现吗?」
话音刚落,婆罗鬼的脸色忽然变了。
婆罗鬼的眉头忽的紧皱起,他感觉自己的双腿传来了一阵强烈的痛感。
当他低下头的时候,身子不由的向前倾斜而去。
就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
「嗯?」他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双脚……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与他的身体分离了。
因为周梓岳的速度很快,所以婆罗鬼第一时间并未感觉到痛感。
营帐的地面上满是血迹,婆罗鬼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他嘶吼的声音并不亚于刹煞咒鬼。
血腥味充斥满了整个营帐,如此血腥的一面,在周梓岳眼中犹如家常便饭。
周梓岳笑看着我一留下来的鬼兵:「你可以走了。」
那鬼兵脸吓的惨白,他木纳的向婆罗鬼点了下头,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他刚出营帐,他的腿瞬间就软了,他瘫软无力的坐在地上,方才营帐中的画面,比他上阵杀敌的时候还要血腥恐怖。
婆罗鬼和刹煞咒鬼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每一声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的脸吓得苍白。
旁边的鬼兵见他被吓成这样,他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吧?」
「看你这样子,你刚来这里不久吧?」
那人点了点头,颤巍巍的道:「我刚被分到这里不久就遇上了这场战斗。」
鬼兵:「难怪你会被吓成这样。
「周梓岳副帅行事就是如此,别看他外表那么平易近人,看着像很好相处的样子,实际上全都是跟他相反的。」
「在这个军营里,流传着一句话,惹谁都不要惹周梓岳副帅,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元帅大人虽然也严厉,但不似周梓岳副帅那样。」
「他是副帅的同时也掌管着刑房,不论怎样的人在他的审问下,都会乖乖开口说出情报来。」
「不仅如此,他的武力值也不压于元帅。」
「副帅大人他有一把上古神器万弦弓,此弓一箭射出能分成三千箭的箭。」
「这把弓箭只有灵力极强的人才能正常使用,一般人连拿都拿不起来。」
「副帅大人用万弦弓射出一箭分散出最大上的上限是一万支。」
「这次军事大人去北山寻灵草去了,并未参与这一战,谁知道有人将这个情报告诉给了敌人。」
「对方就看准这个时间向我们发起了攻击。」
「要不是元帅拼死撑到救援来,不然这一次我们就全军覆灭了。」
「副帅大人向来最讨厌的就是背信弃义之人,所以这次才会发这么大的火。」
「那两个叛徒有的受了。」说完鬼兵又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也别多想,习惯了就好,对于这些叛徒,就该这么做。」
那鬼兵听了守位的话后他点了点头:「嗯。」
营帐中周梓岳坐在椅子上,他将刹煞咒鬼和婆罗鬼的血止住,他不会让他们就
这么轻易的死掉。
他那双金色的双眸像是闪过一瞬的红红光。
「刹煞咒鬼、婆罗鬼感觉如何?」他笑道。
刹煞咒鬼强撑着身体:「魔神大人会来救我们的!」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冥界的狗罢了!」
周梓岳不怒反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魔神会来救你?」周梓岳忽然大笑起来。
刹煞咒鬼:「你、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刹煞咒鬼,你把自己当什么了?你不过是是魔神手中可有可无的炮灰,你不会真以为魔神拿真心待你吧?」
「你算什么东西?」周梓岳讥讽的笑道。
周梓岳挑唇一笑,金色的双眸看向他时宛若在看弱智般。
刹煞咒鬼捂住自己的胸口,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周梓岳:「魔神大人一定会来救我的!」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周梓岳被刹煞咒鬼的话惹笑了,他捧腹大笑起来,模样带着一丝邪性。
若不知道的人见了这营帐中的画面,全都会以为周梓岳是反派,那地上两个伤员才是正派。
「刹煞咒鬼啊…刹煞咒鬼……我本以为你蠢就算了,没想到是没有脑子。」
「那么,你真是愚蠢至极啊。」
「你说魔神会来救你,你都要死了,他怎么还没有来救你?」
「难道是因为有事情耽误了吗?」周梓岳嘲讽道。
「你自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笑死。」
见刹煞咒鬼还欲还嘴,周梓岳手一挥直接封住了刹煞咒鬼的声音。
周梓岳轻拍下手:「来人。」
很快门外的两个鬼兵走了进来,二人恭敬的道:「军事大人有何吩咐。」
周梓岳笑眯眯的道:「带去刑房,我亲自拷问。」
鬼兵:「是!」
刹煞咒鬼和婆罗鬼被押走后周梓岳也走了出去。
就在快要到刑房的时候,他听见了几个人在不远处的地方议论纷纷。
周梓岳本不想搭理,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审问那两个犯人。
可他从他们的言论中,听见了玄渊冥王这几个字。
周梓岳的眉头忽的紧皱起来:「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两个鬼兵:「是!」
周梓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他本来想大声呵斥他们的。
谁知道却听见,其中一个人激动的道:「玄渊冥王竟然会带一个女人在身边!」
「这件事简直闻所未闻啊!」
另一个人快速道:「这件事可是连上官鹤都出面承认确有此事。」
「上官鹤向来同冥王大人关系好,他会这么说,这件事肯定就是真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道:「我也觉得。」
怨种一号鬼兵:「不过你小子消息倒是很灵通嘛!」
大怨种鬼兵:「害,这不是刚送军书给元帅回来嘛。」
「我在回去的路上听见他们都在谈论此事,我便也听了点儿。」
怨种二号鬼兵:「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看见冥王大人动情。」
怨种三号鬼兵:「你可知道那女人是何身份?」
大怨种:「不知道,目前还没有人知道那女人事什么来历。」
怨种四号鬼兵:「好浓厚的神秘感啊!真是让人遐想连篇啊!」
「是吗?你说的是真的吗?」周梓岳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响起。
大怨种
点点头转一样看向身后的同时道:「那可是千真万确的!现在冥界都传疯了!」
当大冤种鬼兵看见自己的身后是周梓岳,他脸上的笑都瞬间僵硬住了。
几人瞬间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都在极速下降者,这明明炽热的天气,他们现在却觉得有些凉意。
他们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周梓岳面带微笑和善的看着他们,可他额头的青筋都紧绷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大怨种鬼兵吞咽了下,他的冷汗都打湿了衣裳,心跳都似漏了一拍,掌心满是汗液。
「副、副帅大人,我、我也只是听说……听说……」
周梓岳缓缓抬起手,那鬼兵紧张的一下闭上了眼睛。
而后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被周梓岳轻轻拍了两下。
好像没有什么事………他这才敢把眼睛睁开。
睁眼的瞬间,他就看见面前的周梓岳脸色阴沉的可怕,双眸泛着刺骨的寒意,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那大怨种吓的快速道:「副帅大人我知错了,我不该在军营中讲这些谣言,我愿自领军法处置!」
「没事……」周梓岳笑着看向他:「不过是闲暇时间的八卦罢了,偶尔一下,无妨。」
「但军中毕竟是有规矩立着的,就罚你围绕军营跑个两白圈如何?」
大怨种鬼兵:「两、两百圈………」
军营这么大,这两百圈跑下来得猴年马月啊?算了算了………这总比受刑罚好……跑就跑吧………
这运气怎么这么背……碰上了副帅大人!
从此开平的军营中又多了一位,对八卦有心理阴影的鬼兵了。
在听见周梓岳的话后,他目瞪口呆的盯着周梓岳,那神情就跟见鬼了一样。
「怎么?不愿意?」
大怨种鬼兵赶忙慌道:「愿、愿意!我愿意!我现在就去跑!」
周梓岳:「去吧。」
大怨种跑走后,周梓岳看向剩余的几人:也怎么?你们是想让我请你们吗?」
众人:「没、没有,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待他们跑走后,周梓岳脸上的笑才收了回去,他脸色阴郁的可怕,眼神里泛着浓浓的杀意。
周梓岳用传音向押着刹煞咒鬼和婆罗鬼的鬼兵道:「我有要事处理,需去一趟冥界。」
「婆罗鬼和刹煞咒鬼暂且由你二人看管。」
两个鬼兵:「是!副帅大人!」
周梓岳化作一道黑色的光影消失在了开平的军营中。
很快的功夫周梓岳就到了冥界。
他径直向幽冥殿走去,那混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正巧这个时候上官鹤也在向幽冥殿走来。
两人刚好在幽冥殿门外碰了个正着。
上官鹤看见周梓岳的时候,他都愣了下,这孩子怎么身上戾气这么重……而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也是,周梓岳这孩子是冥王的狂热崇拜者………除了冥王之外,他眼里容不下别人。
也难怪他会是这样的慎人的表情。
上官鹤客气的笑了下:「周梓岳啊,你不是应该在开平的军营中吗?」
「为何会来幽冥殿?」
周梓岳冷冷的撇了上官鹤一眼,但嘴巴上还是带着那抹与他此刻脸色完全不相符的笑:「有事,不行吗?」
看的上官鹤心中毛骨悚然的。
「那上官鹤你又是因何事情而来?」
上官鹤:「我也是有事前来。」
周梓岳:「是吗?」
「可不是嘛!真是太巧了。」
门口的周清看见这两人来了,他的内心是崩溃的,因为这两个人,他完全劝都劝不走,拦也拦不住。
周梓岳和上官鹤轻松的就进了幽冥殿。
整个冥界敢这么做的也就只有他二人了。
周清在后面跟着这两尊大佛,完了完了……等下又要挨冥王大人骂了。
上官鹤看了眼跟着他们的周清:「周清你就别跟着我们了」
「放心吧,冥王他老人家现在正高兴的很,肯定是不会罚你的。」
「若他真要罚你,我会替你说情的。」
周清听了上官鹤的话,冷笑了一声:「上官鹤……之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有哪次我被罚的时候,您没有跟我一起受罚?」
上官鹤尴尬的轻咳嗽一声:「害,这你就不懂,我这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周清完全一副不相信的小表情:「不信。」
上官鹤咳嗽了几声试图转移话题:「那什么……周清你家冥王现在在哪里?」
周清:「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上官鹤小声的切了下:「不说就不说……」
他转而看向走在前面的周梓岳,上官鹤看着周梓岳要去的方向是冥王的寝殿。
他便大步跟了上去,上官鹤觉得跟着周梓岳一定能找到冥王。
周梓岳这小子说什么有事找冥王,分明就是跟他一样想要来见见那传闻中的女人。
真是一点也不坦诚。
三人来到秦诀寝殿门前。
周清快速跑到门口拦着上官鹤和周梓岳不让他们进去。
「上官鹤、周梓岳大人,你们真的不能进去。」
「冥王现在正在休息,不见人。」
上官鹤和周梓岳在这一刻默契十足,明明两人是相看对方甚厌的关系。
他们上前一个架着周清的右手,一个架着周清的左手,两人将周清给挪开了。
而后周梓岳和上官鹤两人推开秦诀的房间门就走了进去。
他们的脚刚踏进去,一道金色的灵力波就打向二人。
直接将他们震飞百米。
周梓岳和上官鹤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地面上都被他们砸了一个凹洞出来。
周清无奈的摇头道:「都说了……让你们不要进去。」
周梓岳和上官鹤被这阵灵力波打的都吐血了。
上官鹤伸手擦拭着唇边的血迹:「啧……太过激动了一下忘记了冥王的房间设了结界……」
周梓岳捂着自己的胸口,眉头轻皱起。
上官鹤转头看向一旁的周梓岳:「你…没事吧?」
周梓岳快速起身:「没事。」
上官鹤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看着周梓岳的嘴角流着血液,他微眯下眼眸,这都吐血了,还说没事?
「活腻了?」秦诀的声音冷不丁的从两人身后响起。
一股强大的威压感瞬间将这一片都给覆盖住,周梓岳和上官鹤两人被这股威压压的跪在了地上。
上官鹤此时此刻的内心慌乱成了一团,完了完了……看这架势……冥王这次是真的恼了。
上官鹤现在连口水都不敢吞咽一下,生怕就被秦诀给灭口了。
秦诀轻打个响指,一把木椅出现在他身后,他坐在椅子上,双脚叠加在前。
他缓缓开口,那双墨色的瞳孔尽是在克制的怒意,唇角噙起的笑带着令人胆寒的危险。
「给你们一句话的解释机会……」
他挑了下眉眼底涌动着的狠戾越发浓重:「说吧。」
在这样的压迫感和绝对力量的面前上官鹤和周梓岳两人连口都开不了。
不是他们没有想到说辞,是他们已经被这股力量威慑的不敢开口。
他们的身体在畏惧着这股力量,这是源自内心散发出的对绝对力量的恐惧与臣服。
秦诀收了些威压回去,这两人才感觉到压着他们的力量松了些。
上官鹤最先开口:「我、我来是…是问你要不要酒酿。」
秦诀冷哼一声,锋利的眸光轻扫了一眼上官鹤,那眼神似乎能看穿一切。
只是一眼就让上官鹤心虚了,他下意识的躲着秦诀的视线。
「你撒谎。」而后秦诀又看向周梓岳:「你说。」
周梓岳抬头看向秦诀:「我在军中听闻冥王您携带了一名女子在身边,而且此事传的很大。」
「若情况属实,无碍,若是有人刻意造谣,周梓岳愿将此造谣之人抓出,带到冥王面前。」
秦诀冷笑一声:「周梓岳……你什么时候跟着上官鹤学坏了?」
周梓岳的瞳孔猛的收缩下,他不敢在继续说。
秦诀轻声开口:「你二人前来所谓何事,本君心里清楚。」
「有些人,不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滚吧……」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给足了人压迫感,压的他们感觉都快要窒息了。
秦诀收回了释放的威压,周梓岳和上官鹤两人这才感觉到如释重负。
他们这才站起身来。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一个人从他们身旁走了过去,径直走到了秦诀的身旁。
「秦诀?」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传闻之中的神秘女子宋菀宁。
在寝殿门口站着的周清,脸上的表情精彩的很,现在场面变的十分焦灼。
他本想拦着宋菀宁的谁知道她会用瞬移过去,周清根本拦都拦不住。
秦诀的眼眸明显愣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但他眼中的戾气还未完全消退,但总是要比刚刚柔和了许多。
「你……过来做什么?」
宋菀宁看了看坐着的秦诀又看了看在秦诀对面站着的两人。
「比起知道我来做什么,我还想问你,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秦诀:「…………」
宋菀宁又看了眼周梓岳和上官鹤,她弯腰凑到秦诀耳旁,小声的问道:「他们两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不过该说不说,那左边的人,样貌是真的不错。」
秦诀听了她的话,他转头狠狠的瞪了宋菀宁一眼,不悦的低声道了一句:「肤浅至极。」
一旁的的周梓岳和上官鹤在看见宋菀宁后,两人的表情都瞬间凝固住了。
视线全都集中在了宋菀宁的身上,那眼神就像是要将宋菀宁里里外外都给看个透彻一样。
而且他们看着她和秦诀如此亲近,上官鹤和周梓岳眼睛都瞪大了。
不过……一个是因为惊讶而另一个是因为愤怒。
秦诀站起身,拉着宋菀宁就走回了寝殿。
到门口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周清:「送客。」
周清连忙道:「是,属下这、这就去。」
周清走到上官鹤和周梓岳身旁时,那两人的目光还在看着点宋菀宁和秦诀。
哪怕是两人都已经进了房间了,他们的眼神都还看着宋菀宁和秦诀消失的位置。
即便是亲眼目睹了方才的一幕,这两人
依旧不敢真的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见的那情景。
哪怕是已经见到过的上官鹤,也依旧露出这副惊讶至极的模样。
但要说反应最大的还是周梓岳。
他拳头都攥紧了,脸上的表情冷的让人感到可怕。
金色的双眸浮出一股子狠戾,那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星似的。
上官鹤和周清两人同时感觉到自己周围的温度好像变的有些低。
当他们转头看向一旁的周梓岳。
两人都不禁同时倒吸了口凉气,旁边的周梓岳表情吓人的就像鬼一样,他那身上散发出的怨气简直都要冲上天际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冥界牢房里逃跑出了一个怨鬼。
他这样的状态,周清都有些不好开口了。
上官鹤是一个求生欲极强的人,他趁周梓岳还没有发作前,他转身就跑了。
留下周清和周梓岳还在原地。
反正他今天人也见到了,又看见他们这般亲密的互动,值了。
再继续留下去,不被周梓岳灭都要被冥王给灭了。
上官鹤选择改日带上好酒前来,兴许冥王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周清看向上官鹤离开的方向,不禁小声的吐槽:「这下跑的倒是比谁都快………」
周清站在周梓岳身旁,他倍感压力。
就这样周清陪着周梓岳站在外面,周清看着周梓岳,观察着他脸上的情绪变化,想等着他脸色好些了再开口。
而周梓岳则是视线一直看着秦诀的寝殿,那样子就像要将寝殿的房间门看个透彻。
宋菀宁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拉着她就向房间走去,她当时也并没有反感他这么拉着她。
当关上房间门后宋菀宁才开口道:「为什么突然拉我到房间?」
「那两个人到底是谁啊?该不会是来抓我的吧?!」她自己说着说着,将自己给吓着了。
秦诀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当他在听见宋菀宁的话后,他的嘴角忽的微微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墨色的眼眸划过一点狡黠:「对,他们是专门来调查你的。」
「方才我正在为你辩解。」
「现在已经没事了。」
「但日后若碰上那两个人,你还是离的远些的好。」
「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异样,可就不好办了。」
宋菀宁真的相信秦诀的话了,她没有丝毫的怀疑。
宋菀宁看他说的那么认真,而且又很诚恳的样子,她不想相信都难啊。
「嗯,我知道了。」
秦诀又怕她记不住那两人的样子,所以他快速画了两幅周梓岳和上官鹤的画像。
他轻咳嗽声,一本正经的道:「这两幅图便是他们的样子,你再看看加深点映像。」
宋菀宁点点头:「好。」
她接过画像后还真的认真的看了起来。
秦诀嘴角的弧度则是又深了些。
宋菀宁将上官鹤和周梓岳的模样已经死死的记在了她的脑海中,以后她只要看见这俩人,她就躲的远远,绕着他们走。
她将两幅画递给了秦诀:「我已经记住了。」
秦诀接过画像时,两张画像瞬间在他手中烧成了灰烬。
他抬眸看向宋菀宁、眉头微微皱起:「你来找我做什么?」
宋菀宁拍了下手,她差点儿就给忘了。
「你答应过我的仙桃呢?」
她本来是要去找周清的,谁知道一打开门就看见不远处的秦诀和周梓岳、上官鹤几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那该死的好奇心瞬间就满了上来,条件反射的她使用了瞬移到了他们的身旁。
周清根本拦都拦不住。
秦诀听完她的回答后,他不禁轻笑一声,双眸都染上了些许笑意,这回答,果然符合她。
秦诀用传音向外面的周清道:「周清,你去拿几筐仙桃送去她的房间。」
周清:「是。」
「不过还有一件事………」周清欲言又止。
秦诀:「何事?」
有了秦诀的准许,周清才开口:「上官鹤已经走了,就是就是………周梓岳上神还没有想要离开的样子。」
「他一直看着您的寝殿,估计他可能会在这里一直等着冥王您出来。」
秦诀淡淡道:「你跟他说,若他还赖在这里不走,从此以后都不许他踏入幽冥殿半步。」
周清:「好,属下知道了。」
待他将秦诀的话转发给周梓岳后,周梓岳果然真的就离开了。
但他离开的时候,又看了一眼秦诀紧闭着的寝殿。
周清看的出来,他是真的不想走,但又没有办法。
毕竟那是冥王的命令。
周清目送周梓岳离开后,他心里才松了口气。
他用传音向秦诀汇报完后,周清便去给宋菀宁拿仙桃了。
秦诀看向面前的人:「我已同周清讲了,他一会儿就给你送来。」
「若没有别的事,那便出去。」
「没、没事了。」宋菀宁说完就快速的出去了。
等她回答自己房间的时候,她捂着自己的胸口。
眉心蹙了蹙,眼里带着些许疑惑。
「嘶……」怎么一见到秦诀,她的心跳便会跳的这么快?真是奇怪……那抹令她难解的情绪又蔓延了些在她的心上。
秦诀则是无意识的看着方才拉着宋菀宁手的那只手,他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残留在他手上的,她的余温。
当他回过神来时,想起自己竟然会这般想,秦诀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笑一声。
「啧……」他竟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窗外飘来的微风,轻拂过他的脸颊,那一丝凉意,倒降了他心里不少的邪火,让他在想着她的时候,身体没有那么的燥热。
离开了幽冥殿的周梓岳直接返回了开平。
他现在窝了一肚子的怨气,那怨气大的就算是连水里的鱼,他都要捞出来给它两巴掌的程度。
从周梓岳身旁路过的人全都避开着他走,谁都不想跟他正面碰上。
等周梓岳回了开平后,他直接到了刑房中。
两个鬼兵将婆罗鬼和刹煞咒鬼关在刑房,他们则是守在外面。
刑房有周梓岳设下的结界,只要力量没有强过于周梓岳,便破不了这个结界。
而且结界破了周梓岳也会立马感觉到。
军营中的人一个个的在看见周梓岳后,大家纷纷小声的讨论道。
鬼兵一:「副帅大人今日是怎么了?」
鬼兵二:「就是啊,怎么发了这么大火的样子?」
鬼兵三:「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因为前几日那一战。」
「军中出现了叛徒。」
「这才导致我军险些全军覆没。」
「还害的元帅大人身受重伤,现在还在冥界的冥药殿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