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伶,“可不嘛!”
随即落文宇的话,直接让范伶整个人都沉默了。
落文宇无奈的摇摇头,一副觉得范伶没救的样子,“你脸上的伤是好了,就是脑子还是坏的。”
范伶,“………………”
落文宇,“这么看着本王作甚?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在落文宇“核善”的笑容下,范伶不得不屈服。
范伶,“王爷说的是。”
落文宇满意的轻挑了下眉头,“那是自然。”
“你去把明天的马车备好,明天一早要出发进宫。”
范伶,“是!”
范伶本来转身就要走的,但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范伶,“王爷,王妃在朝会上那样大放厥词,若是三日的期限到了,一个人都没有来王府取药………”
“咱们会被群臣嘲笑的,王爷你就这么相信她一定能做到吗?”
落文宇想都没有想,“嗯。”
别人落文宇可不敢肯定,但是尚胧月他绝对是相信她的。
她就是有这样的实力在身上,她身上就像是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他越来越相信她。
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了她。
范伶还是很担忧,“我知道王妃厉害…可是…万一要是这件事有什么意外了,王爷您可就真的成了大家饭前饭后上的笑话了。
落文宇,“不会的。”
“要不要跟我赌一把?看看谁赢?”
范伶,“赌什么?”
落文宇,“赌你下个月的工钱如何?”
范伶拍了拍桌子前,“好!”
范伶,“一言为定!”
落文宇,“一言为定!”
“就赌我一个月的工钱,我要是赢了,王爷给我涨工钱如何?”
落文宇,“可以。”
没等范伶来得及高兴,落文宇,“当然你要是真的赢了的话,别说三倍,我会以十倍的工钱来支付你。”
范伶,“王爷你真的太……”
好字还没有说完。
落文宇,“当然仅限一次,而且,你也不可能赢。”
范伶,“这一次,我绝对会赢。”
落文宇摇摇头也没有再去理会范伶了。
北玄山上的风冰雪刺骨,有一种像是将人都冻成冰块一样。
北玄山上没有一花一草,任何植物都没有,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尽头。
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一个身着白色薄纱的女人一瘸一拐的踏上了通向北玄山的山路。
仅仅只是在山下,那股吹来的寒风就冷进了骨子里面。
女人不知道被谁打成了重伤。
女人名叫上官秋凛,她步履蹒跚的拖着自己那残败不堪的身子朝着北玄山里走去。
她的目的地是北玄山山顶。
上官秋凛每每走上一步,她都感觉像是有千千万万个刀子狠狠的刺入她的身体一样。
上官秋凛觉得自己仿佛就像是行走在刀尖上一般。
上官秋凛的身上的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几乎每次都差点让她失去神智,她也在爬山的途中昏死了好几次。
每次醒来都是被身上的伤口给刺痛醒的。
上官秋凛的胳膊不知道被谁断了一只,那身上的伤痕对上官秋凛来说是屈辱的伤口。
这些醒目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上官秋凛,她要把她失去的都给夺回来!
夏家一家必须死!
上官秋凛现在已经被她的这股痴念给迷住了心智。
上官秋凛的内心一旦已经认定了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的。
若不是夏家人,她今日又岂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那个一直很爱
她的男人又如何会对她兵戎相见!
全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全都是她的错。
就是她的出现,打乱了她全部的生活。
上官秋凛只要每每想到当时的情景,她就有动力继续往上爬着!
因为只有自己活着,才能把夏家一家都杀了。
她要将每一个对她出手的人,把他们给扒皮抽筋。
上官秋凛的怨念形成了她的动力。
上官秋凛这幅模样即使在大白天但看见她的身影,也是会把人被吓一跳的存在。
上官秋凛她的四周都被怨气包围着,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的脸因为嫉妒而变得扭曲阴戾。
上官秋凛对这种疼痛已经麻木了,或许刚开始的她会觉得与其这样痛下去还不如一死了之。.c
但现在的上官秋凛不会这样想了,她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夏家人,她绝对一个也不会放过!
此时此刻的上官秋凛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丑恶和扭曲。
她就像是一个怨妇一样,她眼中的世界就是这么黑暗。
她根本看不见世界的美好,即便是她看见了她也不会选择去相信。
上官秋凛以为是整个夏家对不起她,实际上是她做了对不起夏家的事情,因为她对自己爱人的患得患失,那种疯癫的爱,导致她失手伤了自己的爱人。
让他一个武将从此再也不能拿起武器。
上官秋凛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她一直在逃避着真相。
她的表情一会儿疯癫一会儿痴笑。
脸上浮现出的病态笑容看的人毛骨悚然。
上官秋凛时不时会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要是这里真有人路过,铁定被吓的昏死过去。
从前的她可不是现在这幅鬼样子。
也不知道上官秋凛走了多久,走了有多远,天色都渐渐暗了下来。
在上官秋凛用完最后一点力气的时候后,她刚好爬上了这北玄山山顶。
上官秋凛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黑色的头发铺洒在雪地。
身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液都将周身的雪给染成了红色。
本来是很冷的一个地方,她不仅没有感觉到冷,她反而还觉得这个温度正好合适。
寒冷麻木了她身上的伤口,让她没有那么疼了。
上官秋凛双眼环视着四周。
看她的样子,她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可看了一圈后,她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心理有种被人耍了的不爽滋味,她又不甘心的再找了一遍,可结果还是一样,她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她懊恼的用手猛的锤了下地面,宣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悅。
“如果你连这只手都不想要了,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